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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梵音寺的俗家弟子,我六歲被送入寺廟時,記名在圓川方丈名下,只等過三年就剃度出家,成爲佛家弟子。”
他似乎很輕的笑了一聲,那笑容淡得轉瞬即逝:“不過三年期限未滿,我師父見我喜歡雕塑,便將我帶在身邊悉心教導。我年少時身弱,一到晚上就驚懼噩夢,即使跪坐在蓮花座下也百鬼纏身,夜不能寐。”
“我不知你信或不信,我師父能窺見我的世外法界。他說我業力未清,雖與佛家有緣,但入不得空門。我原以爲他會將我送回山下,任我自生自滅。但師父替我請了佛教至寶,壓制孽力。認我做了弟子,教我佛雕。還送我上學,供我讀到畢業。”
法界,在佛教中有着諸多釋義,但更多時候泛指的是與現實世界有所交集或無所交集的其他世界。而是否能窺探到這些隱藏的法界,全看靈性高低與修行水平。
了了理解的法界是平行世界,又或者是人的前世。
她在裴河宴提及佛教至寶時,立刻想到了那串佛骨念珠。那時,了致生重而慎之,執意寫信想要歸還念珠時,和她強調過無數次它的珍貴。
她理解,又不完全理解。只知道了這件東西她損壞不得,丟失不起,從未示於人前,只在晚上睡不好時或者想念在南啻的那個夏天,纔會從枕頭底下取出來戴在手腕上。
今日她才知道,那是裴河宴的師父特意爲他請的。
了了沒捨得打斷,她安靜地聽着,連呼吸聲都緩緩緩緩地放慢了。
“我始終記得師父的教誨,不貪慾、不享樂、不縱情,修身養性,規戒持律。有些恩,是要還的,而我除了梵音寺沒有其餘歸處。我是否真的佛門弟子,已無太大差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