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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雲的態度有所鬆動,裴河宴接着說道:“弟子回梵音寺之前,在思過崖待了十天。”
思過崖是重回島僧人犯錯反省之地,懸崖陡立在島上盡頭,與海上燈塔相鄰。不僅地勢險峻,還時常有狂風巨浪夜夜侵襲。
崖上的木屋在這樣的日積月累中,像是隨時能散架的木條框子,風聲一至便搖搖欲墜。
這恰恰是思過崖的特別之處,但凡有什麼事想不通的人在這木屋裏住上兩天,迫於生存壓力也能立刻想通。像裴河宴這樣,一住住了十天的,實在少見。
少見到僧堂裏負責看守思過崖的僧人害怕到每日早晚都要上山一趟,來瞧瞧情況。不過十天,這僧人就瘦了足足八斤。
裴河宴說這個,自然不是爲了賣慘。
“我動心受罰時,了了怕耽誤我,與我劃清了界限。她可能以爲,她果斷點,斷了彼此的念想,我就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各歸各位。我修我的佛,她走她的路。”他輕哂,似在笑她天真,又似在嘲諷自己無法放下。
“她對我避而不見,好像和我多說一句都怕顯得不夠堅定。是我捨不得。”裴河宴頓了頓,輕聲重複:“是我捨不得。”
了了生活的很辛苦,她好像總是會把自己陷入沼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