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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發燒恰好是在一個難得一遇的酷暑。外婆心裏憂着家裏的黃瓜苗,一大早給她留了一天的飯就開着電車回了都江堰。
她在清晨醒來後開始莫名發燒,外婆不知道她一大早起來生病,給她留的菜是大碗燉好的燒雞公、水煮肉片和乾鍋花菜。她喉嚨痛喫不了辣,便裹着被子,昏昏沉沉地含着溫度計給自己煮粥。
那碗粥煮得不是很好,她隱約記得很爛很軟很沒有味道。聽說生病的人最好不要喝粥,可她只會煮粥。
她沒能喫下去,後來又吐了兩三次。
風扇呼哧哧地吹,她渾身溼透,冒着黏膩的汗,嘴裏泛苦,萎靡不振地躺在牀上看到那部臺灣電影,看到那個鮮潤清爽的芒果。
緩緩吐出含在嘴裏的體溫計。
那一瞬間蟬鳴融夏,三十九度的體溫讓她好想喫那個芒果。而零幾年的時候餓了麼和美團外賣還沒有盛行。
那天外婆沒有回來。
沒有人和她說過,生病的人就會有支配他人的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