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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騎行帽呼出白氣的人影飛速經過她的視野,街對面的唱片店下站着一個人影。
模糊的輪廓逐漸變得清晰——
女人穿一件粉菠蘿色鹿皮絨大衣外套,下半張臉埋進圍巾裏,鼻梢被凍得通紅。
正用雙肘撐在櫃檯,微微彎腰和唱片店老闆說着話,細細碎碎地說了幾句後,慢吞吞地從兜裏伸出手,戴着loopy五指手套的手……
手心裏,是一個黃澄澄的新鮮芒果。
這個笨蛋,原來真的是大半夜跑去跟別人借的芒果。就因爲她說一句醉話。
就像二零一三年,她高燒之下說的那句“你軍訓還隨身帶個芒果”?醒來之後,她就送她一個芒果。
如今又在她要去還之前,先替她把這個芒果債務還掉。
這時陳文燃好像沒有看到池不渝,還在嘟囔着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崔棲燼拎着手中印着真心話大芒果的塑料袋,忽然想到一萬個她和池不渝氣場不合的理由——
池不渝喫盒裝米飯的時候一定要從中間挖一個坨坨喫,池不渝綁個丸子頭都要歪到一邊不按照中線來綁,池不渝的池其實是遲到的遲,池不渝好愛哭,池不渝好笨,池不渝經常給她帶來莫須有的麻煩,池不渝經常被人騙還不知悔改,池不渝近視三百度還不喜歡戴眼鏡出門,池不渝酒品好差,池不渝在練習《Troublemaker》的時候不小心踩了她很多次,池不渝在入學晚會全場黑燈的那一秒崴了腳,卻還是頂着那張慘白到被冷汗浸溼的臉,和她跳完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