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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古拉看着那柄插在亞修面前的匕首,乾涸的嘴脣微微顫抖,久違的恐懼感像狼一樣撕咬他的內心。
原來我也怕死嗎?原來我也只是不過如此的男人嗎?原來我也只是一名不合格的欺詐師嗎?他心想。
恐懼是冷靜的媚娃,冷靜是欺詐師的血條。當冷靜被恐懼榨乾殆盡,也意味着欺詐師的生命走到了終點。
伊古拉已經忘記他上一次恐懼是什麼時候了,當他從撫養所小朋友裏成功騙到第一根棒棒糖,當他惡人先告狀朝撫養所所長誣陷其他小朋友的時候,他彷彿就失去了恐懼這種感覺。
後來認真鑽研心靈派系後,伊古拉認爲自己就是天生的反社會人格,如果不當欺詐師簡直浪費了來世間這麼一趟。對他而言,玩弄人性不僅僅是爲了謀利,更是爲了謀生——他是那種只能活在黑暗裏的人,不玩弄陰謀詭計就活不下去。
血月國度特有的社會環境和區位優勢,讓他的職業之路一帆風順。哪怕遭遇狩罪廳抓到這種小挫折,也沒讓伊古拉感到恐懼,他反而認爲這是一種職業培訓——雖然碎湖監獄裏的囚犯難騙了點,但這隻會增加伊古拉的挑戰熱情。
伊古拉從未畏懼過命運的流離,他在過去遇見過比現在更危險的危局,被裏組織的殺手環伺,被人用手銃頂着腦袋,甚至被人壓着威脅斬媚器他都試過,但他心裏一點都不害怕。
因爲欺詐師第一個欺騙的人就是自己。
如果欺詐師不相信自己是不死之身,他怎麼敢欺騙別人?如果欺詐師都不相信自己下一句話能扭轉局勢,那他怎麼能欺騙別人?
所以伊古拉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