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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書房裏不爲人知的安靜交談相比,大街上則熱鬧得無以倫比。
由於有兩位新娘而新郎只得一人,不管白世非先上哪家迎親,後面那家肯定都會有微詞,爲了免使外人認爲他厚此薄彼,在徵得夏張兩家都同意後迎親隊伍他雙雙缺席,只在府中侯着,待新人們迎回來後再一同拜堂。
兩頂八人抬的裝飾精美華貴的大紅花轎分別從夏府和張府裏出來後,各由十二位樂府樂師組成的鑼鼓隊伍一路吹打着喜慶歡快的迎親曲子,吸引了無數路人的目光,不少扎着角鬟丫鬢的小孩兒們臉上充滿了新奇,嘻嘻哈哈地繞着迎親衆人你追我趕。
排場何其壯觀,惟獨只是缺了新郎。
如果說白世非第一次成親曾轟動整個開封城,那麼是次再娶則成爲坊間津津樂道的奇談,便多少年過去之後,也還爲汴梁河兩岸代代相傳。
一切都很順利,只除了張綠漾的轎子中途被不知哪裏來的幾名惡霸纏住了,後來還是媒婆子機靈,趕緊封了紅包打發掉,這一耽擱到白府便遲了,雖然沒誤了拜堂的吉時,卻因晚進門而不得不屈居在夏閒娉之下,成爲名位最末的三夫人。
滿庭三千賓客,幾百酒筵喧囂,所有人都滿堆笑臉爭相向新郎敬賀。
已換上金絲精繡大紅袍的白世非笑臉如魘,來回穿梭在各席間,來者不拒,最後邵印和鄧達園不得不近身來爲他擋駕,讓白鏡把他扶進後堂去稍作歇息。
“公子爺。”白鏡端來解酒茶。
白世非接過,慢慢呷了一口,原本細緻如玉的顏容此際已被酒意醺得透紅,如同敷了一層淡淡胭色,眉間脣際沒有一絲笑容,連同他一貫保持的溫和熙寧也已全部消失,神色難得一見地淡冷,還夾雜着些微厭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