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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啓想念很多種味道。
有烤得恰好流油的羊腿,有煮到稀爛軟濡的豬蹄,也有醬成紫紅透亮的牛肉,甚至還有他以前喫過的一種紅色野果,不好喫,入口更是酸澀難言,但此時的他竟然開始懷念那種酸澀,每一種味道在他的腦海裏都越來越清晰,不斷撩撥着他的心絃,讓他感到一種由衷的難過和焦慮,而最讓他懷念的,其實還是棋山上的喫食。
那些年輪流做飯,三人中蘇啓做的最好,另外兩人都不怎麼擅長廚藝,做出的東西也僅僅限於能喫,談不上美味,唯有一樣東西,蘇啓一直驚爲天人。
那就是陸青瓷煮的面。
棋山上的麪條幾乎都是從山下劉大娘那買來的現成品,她那裏還賣現成的湯汁,回家自己一煮便是一碗不錯的牛肉湯麪,但陸青瓷偶爾閒下來,也會全部自己手製,與凡人擀制面條不同,陸青瓷爲了省事,往往都是直接用劍氣將麪糰切成細細的一條條,面相不好,但煮後入口的味道卻很不錯,這大概還是要歸功於她的修士身份,能很輕易地就將面揉到七八次,再醒發兩次,出來的麪條瓷實筋道,在口感上就碾壓了別人一大截。
她也會自己做湯汁。
一塊昨日喫剩下的豬骨,最好還是帶着骨髓的筒骨,小半塊蘿蔔,幾塊蓮藕,再加上她從山後摘下的一種藥草,在砂鍋裏慢慢熬煮,往往等到她在院中練完劍,這湯汁也正好煮的恰到其分,開鍋,濾去浮渣,將湯汁盡數倒入一口大鍋裏,用劍將早已揉好的麪糰飛快切成無數細條,隨手扔進鍋中。
等麪條出鍋,蘇啓是一定要加細蔥絲的,所以陸青瓷通常也會將蔥絲切得極細,那時陸青瓷對劍氣的操控還不夠精細,所以唯有切蔥時,她會認認真真握了菜刀,一點點地切出細如髮絲的蔥白。
可惜的是,這種面她很少做,更多的時候只是買來劉大娘家現成的,煮好了,再切上一小盤蔥絲了事。
所以蘇啓現在非常懷念那種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