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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醒未醒之際我將手搭過去,模糊恍惚地想抱住那個有體溫的大枕頭,摟空的感覺鑽進意識,我一下子坐了起來,乍見自己身在臥房的牀上,我大喜過望,如風回來了!
我掀開被子跳下牀,“如風!”
沒有答話的聲音。
收回邁到一半的右腿,再叫,“如風!”
還是沒有答話的聲音。
我環視空蕩蕩的大房,側耳傾聽,盥洗室、衛生間、更衣室、露臺,沒有一丁點聲響,臥房裏死寂得可怕,枕邊牀上仍殘留有他體溫的餘熱和獨特的氣味,而人卻像是憑空消失。一種莫名的恐懼油然而生,不會的!我不相信!我不死心地繼續搜尋,視線最終落在靠窗的梳妝檯上,那上面有一縷清晨的陽光,一杯仍冒着熱氣的牛奶,還有杯子底沿壓着的——一張白箋。
良久,我移步過去拿起那張紙。字跡遒逸狂羈:公事、紐約。
我端起牛奶,瞪着那四個字,不知笑好還是哭好,他永遠關心我的胃超過關心我的心嗎?
在空寂無人的屋子裏只聽得到鐘擺的聲音,還未到中午我就已經無法忍受,從那會把人逼瘋的蒼白謐靜中逃了出來。
車子游走在川流不息的馬路上,人海茫茫我竟不知該將它駛向何方。若說每一個生於世上的人在冥冥中都有其最終的歸宿,那麼,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