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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咬緊了牙,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強忍着不肯掉出來。衆目睽睽之下這樣被辱罵,長到這麼大,還是頭一遭。
「現在兩條路,你自己選一條:要麼就把這一整瓶酒喝了,就當是跟我賠禮;要麼當着大夥兒的面,跪下來給我把鞋子舔乾淨。否則我今天就得收拾收拾你!」
錦繡氣得簌簌發抖,杯子一擱,掉頭就走。這人是條瘋狗,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還想跑?」張先生一把拽住錦繡的頭髮,把她拖了回來,「不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這個張字怎麼寫!」
「啪」的一聲,錦繡臉上已經火辣辣地捱了一記耳光,還沒等她清醒過來,一瓶酒已經咕咚咕咚對着她的喉嚨直灌下去。錦繡的頭髮被他拽着,雙手亂抓,被酒嗆得拚命咳嗽,噴得一頭一臉滿身的酒。
「放手!」清冷的聲音響起,一片嘈雜剎那之間寂靜下來。張先生怔住,抬起頭,看見一張英挺俊秀的臉,帶着一絲若有若無冷冷的笑。這不是——這是——他?!
「她不會喝酒,一定要喝的話,我來好了。」左震溫文淡定地笑了,「可以嗎?」
旁邊的石浩和唐海擔心地互相看了一眼。他們跟二爺多年,深知他的脾氣,他現在這種平靜客氣的微笑下面,是不見血不收手的震怒。只是,爲了不相干的一點小事,值得二爺動這麼大的脾氣嗎?一個舞女被欺負了,如此而已,百樂門的舞女哪個沒被客人欺負過,外面更是司空見慣的。
「左……左二爺?」張先生震驚得結舌。他教訓一個舞女而已,怎麼居然驚動了這個煞星?沒喫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關於左震,他雖然沒打過交道,但青幫和左震的傳聞他總聽過不少。這不是他惹得起的人物。
他手一鬆,錦繡的身子朝地面直栽下去。左震一把扶住她,「怎麼了,錦繡?」她髮絲凌亂,一頭一臉的酒,臉上有一個清晰的鮮紅巴掌印,咳得涕淚交流,連氣也喘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