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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子的目光又落到被凤轻语慌张合上的诗集上。看了一眼沧月,沧月走过去从凤轻语的手中拿走了诗集。转头呈到丸子的跟前。
丸子眼力精准,一眼瞥到诗集的封面落了著作人的款。什么‘卷山人’,一看就是凤轻语的号。丸子眼中闪过玩味,接过去便翻看了起来:“看来四妹这几年没少才思泉涌,这才没多久,又写了这许多诗。”
凤轻语忆起上回《爱莲说》被追问的阴影,表情更加的僵硬。自谦道:“长姐谬赞了。都是些臣妹闲来无事的无病□□,不登大雅之堂的。”
两人说话,顾斐一直没插嘴,听到凤轻语如此自贬,神情有些不赞同。
丸子却好似没听见凤轻语的自谦,素手翻看。她手指白皙修长,粘着泛黄的纸张更显得白得晃眼。也不知凑巧还是故意,丸子一翻就翻到了《将进酒》。
恶趣味是丸子的本质,就算失忆也无法阻止她唯恐天下不乱的天性。
她并不管‘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豪迈,也不管‘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潇洒,就逮着一句“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问凤轻语道:“四妹,朕发觉你的诗词中总是出现莫须有的人,不知岑夫子是谁?丹丘生又是谁?”
果然那日的噩梦再次上演,凤轻语只觉得头皮发麻。娇俏的小脸儿由白转红,面红耳赤地支吾道:“是臣妹的好友,并非有识之士。”
“哦?”丸子笑了,“那这陈王又是谁?朕纵观历史,就没有听过前朝今朝有陈王。”
凤轻语的脸由红转紫,额头渐渐沁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