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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卻無能爲力。
從來都沒有像這麼一刻,去這般痛恨一個人。
紀棠偏頭抹了抹臉,所有人都低下頭,劉元看看她,紀棠微微搖頭,劉元默然,他也知道,勸慰沒用。
劉元李勝等人低着頭默默退出去了,就剩紀棠在帳內無聲陪着柴興。
柴興哭了很久,哭得聲沙力竭,可能有兩三刻鐘,一直到趙徵來了。
趙徵不知什麼時候來的,飽浸雨水的牛皮重鎧縫隙裏依然血痕斑斑,紀棠察覺有風,一回頭,才發現他站在簾後,一手挑起滴滴答答的雨水,風帶動帳簾,在他手上拂動。
也是頭一回,他進來後注意力沒先放在紀棠身上,趙徵飛馬過來的,大踏步進了醫帳區,離得遠遠,就聽見柴興撕心裂肺的痛哭聲。
這種痛失親人痛失胞兄的痛楚,可能唯獨他最懂,往日大咧咧不拘小節總嘀咕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的柴興,此刻正蜷縮在窄小的行軍牀上,哭得肝腸寸斷。
趙徵喉結動了動,他踏着雨水慢慢走進來,無聲站在行軍牀前,許久:“阿興。”
柴興抬起頭,一雙黑亮有神的濃眉大眼此刻變得又紅又腫,見得趙徵熟悉的容貌,他悲從中來,“……阿徵,大哥,大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