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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文的身子的確時日無多,不管是沈家還是朝堂都有心理準備,昭德帝就沒再說什麼客套話,只嘆:“你我君臣一場,相伴二十餘載,你兄長更是朕的恩師和國丈,咱們的情分,不比旁人。”
他這裏說的是沈修文的大哥沈修寧,也是沈皇后的父親,他和沈修文不同,走的一直是從武的路子,和昭德帝一直極爲親近,還許以愛女,當年爲昭德帝征戰沙場出力不少,還曾爲了昭德帝和謝氏斗的翻天覆地,最後落下一身病痛,二十多年前便故去了。
他頓了頓,想到自己那孽障太子乾的事,又道:“愛卿放心,朕把夷光安然無恙地送回沈府。”
昭德帝爲了保全宗室聲譽,倒是把這事捂得死緊。只不過現在知道這樁事的,都以爲沈夷光還在江談手裏,只是他死拗着不交人,也不能說沈夷光曾被晏明洲帶走一事,惹得昭德帝大動肝火,還得急忙來向沈府交待。
想到潺潺,沈修文強自按捺住心焦,淡淡應道:“臣自是放心大家的,只是潺潺和寧家訂婚在即,還望大家儘快將潺潺找回來。”
他聽昭德帝提起長兄,眼皮微掀,就勢輕輕道:“當年長兄在病榻之時,最放心不下的便是皇上和皇后,他爲陛下一生戎馬...”
昭德帝又恢復瞭如常的溫和神色,搖頭嘆了聲:“國丈爲了扶持朕登基,立下汗馬功勞不假,可他當初爲了爭權,逼反了靈州謝氏,致使戰禍綿延,一生也算是功過相抵了。”
沈修文渾濁眼底陡然泄出一絲冷銳,又立刻收斂了鋒芒,神情晦暗。
要是擱在往常,昭德帝絕不會主動提起謝氏,靈州謝家,既是昭德帝的忌諱,也是沈家的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