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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江家出來,陸錚剛踏進家門,就不由得皺起了眉,看着一片混亂的宅子。
大巫手持搖鈴,身穿祭服,在院中左右狂舞,嘴中唸唸有詞,唸叨着些衆人聽不清的含混字眼,時而閤眼,時而大唱,伴着肖夫人和小宋氏的泣聲,將院內擾得不得安寧。
肖夫人跪坐於蒲團之上,一身的粗布麻衣,額匍匐於地,嚎啕大哭,嘴中唸叨着些譬如“夫君英靈長安”之類不成句的話語。
冷眼看着面前的大巫,陸錚深吸一口氣,忍住沒開口,阿母要祭奠亡父亡兄,他這做兒子的沒有開口阻攔的立場。
肖夫人此時倒瞧見了進來的陸錚,冷冷地看着他,呵斥道,“今日我和你嫂子爲你父兄祭奠,你倒好,跑哪裏去了?!”
陸錚沒接話,他昨日分明同阿母說了,自己要去江家定親的事。可他一向不愛同阿母和嫂子爭辯,皆是能不開口,便不開口。
好在肖夫人似乎也不在意他說什麼,反正只是由着自己的性子來,見次子便不喜,隨口訓他一句,很快便轉移了注意力,語氣虔誠地對大巫道,“大巫,我那次子回來了,還請您做法吧。”
大巫彷彿沒聽到一般,又狂舞了一陣,旋即緩緩停了動作,在陸錚面前站定。
她手持小甕,對陸錚道,“伸手。”
一旁的梅媼不忍,轉過頭去。夫人是越發的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