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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 長密的睫毛擋住眼睛。手指一點點將自己壓扁的藥盒理好形狀， 放回抽屜。再把維生素拿出來放到了茶几。
將剩下的東西收好， 陸清澤坐回沙發。
——仿若無事發生。
只要他不說，那這一切就沒有發生過。
自欺欺人這件事， 他做得比誰都熟稔。
*
尤念洗好澡出來， 看到的就是陸清澤背靠沙發、微闔着眼的模樣。看樣子在閉目養神。
屋裏開了空調，他一身深灰的休閒針織衫， 比平日多了幾分閒散的氣質。他微微仰着頭，側臉輪廓乾淨流暢，從陽臺射進來的陽光打在他臉上，在下巴處形成了一個很小的光圈， 猛一看彷彿有細碎的金星在閃爍。
尤念悄悄走過去， 湊過去想看他是不是睡着了。
誰知剛走到沙發就被他伸手一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