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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小到大也不知聽了多少次。
最初是哀哭他那早早離世的父親,後又哀哭起鄭家來……盧恆以前聽到還會情緒起伏,到如今不見一絲波動。蓋因他知曉,母親只是以這般慈愛柔軟的話,達到自己目的罷了。
可他終歸聽不得母親的哭訴,只能安慰起來:“這些年朝中屢有前朝餘孽身影,十幾家涉入其中都逃脫不得,他們皆是朝廷重臣。可舅父不在朝爲官,鄭家也早已敗落,如何能是什麼通敵賣國的餘孽?此事看鄭家在舅父故去後未被下定罪便可知,想來舅父之事也算是人死債消,絕計牽連不到玉珠頭上。”
盧家這些年敗落,又遠離朝廷,許多傳聞他也是耗費許多功夫才探出。
鄭夫人想來也聽明白了,面上安穩了幾分,這纔拿着帕子拭去面上淚痕,道:“既不是逆臣,你舅父這些年戰戰兢兢,爲何還有此飛來橫禍……”
盧恆嘴角牽扯出嘲諷,“兩姓家奴,豈得善終。”
鄭玉珠聞言面色煞白,無助落淚。鄭夫人則是氣急,呵斥盧恆:“那是你舅父!你怎可說此等大逆不道之話!”
盧恆以掌掩面,忽地笑一聲:“我又何嘗是在罵舅父。我盧家本就是降臣,與鄭家又有何異?降臣麼,總是這般的……”
盧恆心知,這非是誰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