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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千機拍拍黃玉虛的肩膀溫聲道:“自然是回你黃家。不是師父不想讓你留下來,而是你做事太不小心,竟然讓蠱夢蟲落到青雲院的手中。如今雲超也不見蹤影,且不說易塵會不會回去將你與他發生的一應事情都說出來,就單單蠱夢蟲一事,就能讓你落得個謀害同門的罪名。”
聽到黃玉虛沒有出聲,孫千機也停頓了許久,才拍拍黃玉虛身上的土長嘆一聲:“哎,要知道,若是真坐實了這事情,輕則逐出師門,重則廢去修爲,打入天牢,別說能否再入修途,可能連天日都難以見到。”
孫千機看黃玉虛的面色由紅轉白,繼續道:“現在將你送回黃家,就是最好的庇護。師父在宗門之中,有許多身不由己的事情,尤其是這等罪責,是護不住的啊,但是你黃家不同,貴爲公侯,自是有更多法子,等有機會,再另拜高師,說不定......”說着,孫千機眼眶都有些發紅,聲音有些哽咽,看似是極爲不捨自己這個徒弟了。
黃玉虛看着自己師父的胖臉,突然感覺有些油膩,有些噁心。
但是他說不出話來,愣愣地站在原地。
楊如澈看着師弟猶如丟了魂魄一般,便出聲說道:“師父,那要不先讓師弟休息,這幾日在劍罡峯上,本就損耗元神心力,如今又遇到這些事,想必師弟定是疲累至極。”
孫千機點點頭,帶着楊如澈走出了房門。
黃玉虛站在屋子中,過了很久很久,突然覺得好笑。
“老東西,當初在我黃家得勢之時,如同一隻哈巴狗一般在我母親身邊周旋的樣子可是一點仙人姿勢都沒有啊。如今黃家沒落,明知我若回去,必定是死路一條,還這般惺惺作態。當我黃玉虛真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