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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林子蘇得知陳圓圓還在東森,還頻頻勾引周瑁遠,兩人出雙入對曖昧其事,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陣窒息後,她終於緩過勁兒,強撐着重新躺下,纔對視頻那端嚇哭了的李秦沁,虛弱說道: “秦沁,聽我說,暫時不要告訴你姐夫我知道了,好嗎?我先想想怎麼辦,我會解決這個問題的,你暫時替我保密。” 李秦沁帶着哭腔連連點頭答應,再也不敢亂說了,也怕林子蘇受刺激,便讓她保重好自己,便匆匆掛了電話。 翌日,周瑁遠去上班,已經多日未見過他的林子蘇起來後,便吩咐劉太太給他做午餐。 她藉口說自己在家裏悶得慌,想去公司給先生送飯,很久沒見他了,想見見他,劉太太欣然答應。 雖然林子蘇目前的身子並不適宜舟車勞頓,可是周瑁遠從劉太太、王琪那裏得知她要出門,卻沒有猶豫竟答應了,只囑咐王琪務必要讓趙醫生醫療團隊和劉太太隨行,以便應對突發情況。 上午11點左右,林子蘇在王琪等人的照護下,來到了闊別近九個月的崬森總部。 林子蘇沒有直接上去,而是去了保衛處的監控室,幾個陪同人員都不明白她的意圖。 林子蘇親自給已經升爲物業公司總經理的李力打了電話,讓他來保衛處監控室。 等林子蘇到達監控室,李力已經等候在那裏。 林子蘇甫一進保衛處監控室,一衆保安看到是董事長夫人,都立即齊聲尊稱“周太太”。 林子蘇愣了一下,一點也不適應這個新稱謂。 但她沒有心情理會,上來劈頭就要查看近兩月的監控視頻,主要是50層的董事長辦公室,重點找出陳圓圓的。 監控室裏幾個保安聽到是陳圓圓,都不禁心領神會,彷彿幾人早就留意過陳圓圓一樣。 其中一個王姓保安哈腰諂媚一笑,殷勤道:“她呀?這個女的,可是我們見過最不要臉的!” “對對對,就像古龍筆下的那個風騷女子蕭咪咪,男寵無數——”另一個趙姓保安也跟着附和,其餘保安也都禁不住一陣低聲嘲笑。 可沒等他說完,林子蘇就兇狠地掃了衆人一眼,誰也不敢再出聲。 林子蘇也明白了,這陳圓圓果然沒幹好事,臭名都遠播到八竿子打不着的保衛處了,於是不由分說便直接點名讓王姓保安來找。 除了李力,其餘保安都被請出去等候。 王姓保安果然輕車熟路,很快就將所有和陳圓圓有關的視頻都找了出來,他似乎很懂董事長夫人想要什麼。 儘管林子蘇已經預料到了陳圓圓的無恥,但還是被這些視頻震驚到。 因爲陳圓圓不僅主動勾引董事長周瑁遠,只不過周瑁遠確實如李秦沁所說不爲所動,頗有點柳下惠坐懷不亂的意味,林子蘇懸着的一顆心總算安心了些許。 但是董事長辦公室卻遭殃了,成了這個妖女獵豔的絕佳場所。 要知道,自從林子蘇被楊軍侵害後,周瑁遠對總裁辦大換血,整個辦公室全部都換成了男性職員。 誰能想到,現在卻成了陳圓圓這個妖女的大後宮,近水樓臺先得月,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啊! 她下手的目標可不止周瑁遠,她是有多大需求和胃口? 因爲通過監控視頻,已經有十多個男職員和她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陳圓圓甚至放肆大膽到在無人的辦公室、公共電梯裏甚至樓梯間等公共場合上演活色生香的豔情片。 怪不得保衛處的這些保安一聽到她的名字都是如雷貫耳面露戲謔的表情,她天天在崬森上演春宮大片,可不讓保安們大飽眼福了嗎! “烏煙瘴氣!”林子蘇氣得怒拍了一下桌子,李力和王姓保安都嚇了一跳。 “力——”,林子蘇習慣性地便要脫口叫出“力哥”,但又覺得有些不合時宜。 因爲她突然意識到那一聲“周太太”已經是自己和他們在階層及身份上的疏離——她並不喜歡這樣的疏離,但這不是此刻要梳理的事情。 林子蘇收斂了憤怒的情緒,迴歸冷靜和近乎命令的口吻,“李總,你安排一下,把這幾個和她有染的男員工查出來,報給我。要快,20分鐘內報給我,有問題嗎?” “保證完成任務!”李力可比林子蘇對身份轉換有更強的適應能力,立即斬釘截鐵做出回應。 “還有,保衛處是監察和排除公司險情的地方,不是看‘小電影’的地方,這種敗壞風氣的事情,你們知情不報,安的什麼心?”林子蘇也毫不客氣地掃了二人一眼。 李力想說什麼卻還是嚥了回去,王姓保安要開口解釋卻被李力一個眼神殺了回去。 林子蘇看到李力也對自己藏着掖着,就怒了,“李力,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現在不在崬森,就不能辦你們了嗎?” “周太太,不是,真的是——,我不能說,也不敢說,不然我明天就得走人!”李力似有苦衷,卻還是小心賠笑臉。 林子蘇這才恍然大悟,恐怕這一切都是周瑁遠安排的。,! 周瑁遠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看來解鈴還須繫鈴人,找周瑁遠去! 隨即,林子蘇站起身,瞪了一眼李力。 李力仍是一臉賠笑,絲毫不敢怠慢,趕緊搶先殷勤開門。 王琪等人見林子蘇蹣跚而步,立即過來小心陪護,只有劉太太敢扶她。 臨了,林子蘇想起了什麼,停步回頭,對李力二人,不悅道:“我有名有姓,以後請稱呼我林總,不要叫周太太。” 李力及一衆保安愣了一下,旋即連忙點頭哈腰,終於送走了林子蘇這尊神。 李力大舒一口氣,不敢停留,立即給周瑁遠電話請示。 周瑁遠正在開會,只說讓他按太太的意思辦。 李力掛了電話,就給屬下分派任務,把這些偷腥的貓全部挖出來! 這廂,林子蘇從職員電梯上去,到達董事長辦公室所在的50層。 前臺祕書還是那個帥氣迷人的雲礫,人稱“小云”。 雲礫早就接到通知,見到林子蘇,立即起身一邊尊稱“周太太”,一邊熱情來迎。 林子蘇看到是雲礫,方想起剛纔看監控視頻時,他也是陳圓圓石榴裙下的風流鬼,甚至比其他男職員還要舔狗。 一想到這個前臺就是二人快活過的地方,就說不出的噁心,瞬間就對他沒了好感。 看到他過來引路,便冷冷地說道:“你可以走人了!” 那雲礫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愣住了。 林子蘇氣不打一處來,便提高了嗓門,“怎麼,雲礫,喝了幾晚迷魂湯,就聽不懂人話了嗎?我讓你滾蛋,去李九一那裏領離職表,聽懂了嗎?” 雲礫帥氣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但他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也不敢頂撞這個董事長夫人,只得黯然垂頭退開。 林子蘇走開了幾步,雲礫仍杵在那裏,林子蘇回頭,便吼了一聲“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雲礫整個人都傻了,一臉茫然和驚恐,竟是不知所措,呆呆地望着林子蘇被衆人簇擁着走進去,他頹然地一屁股坐進了前臺。 林子蘇徑直走進董事長辦公室,沿着公共辦公區的走廊走去,她四處掃描以尋找陳圓圓的身影,並沒見到蹤影。 林子蘇一行人的到來,打破了辦公區的安靜,所有人都齊刷刷看向林子蘇,還有不少人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辦公室裏傳言董事長夫人來了,大家忍不住好奇,紛紛探頭探腦想看看這個董事長夫人是何等樣貌人物,竟然能拿下董事長這樣的大佬人物。 林子蘇發現辦公區還是自己初入總裁辦時的佈局,只是職員卻已不是當日的職員。 周瑁遠也是說到做到,自從被楊軍侵害後,他就將這裏的女職員全部換成了男性職員,時至今日也沒有改變。 既然如此,她陳圓圓爲何這麼特殊,將這個妖女禍害留在這裏?林子蘇百思不得其解。 周瑁遠的祕書孫金書早已得到消息,迎候着林子蘇。 看到她進來,連忙一路小跑,走到近前,尊敬地喊了聲“周太太”。 林子蘇今天連續聽到幾次“周太太”,越發覺得刺耳,林子蘇眉頭一皺,直奔主題,問了聲:“陳圓圓在哪裏?” “她,她——”孫金書支吾不清,看到林子蘇殺過來的凌厲眼神,立即回說“正在開會。” “她工位在哪?”林子蘇再次看了一圈辦公區,目光鎖定了幾個空着的工位,隨後將審視的目光盯向孫金書。 孫金書實在爲難,可又不得不硬着頭皮,指了一下近在咫尺的工位。 他不指還罷,一指反而讓林子蘇更是怒不可遏,原來那位置正是她當日的工位! 林子蘇冷笑一聲,走上前,拿着手機隨意挑了一下辦公桌上的文件。 她可沒心思仔細閱覽,只扒拉了兩下,這些文件就被撂地上了。 她依葫蘆畫瓢,連着撂了好幾個文件後,纔對孫金書發出命令道: “馬上把這個位置給我騰空,還有,把這張辦公桌,她用過的所有東西,全部給我扔掉,她什麼檔次,也配坐這裏? 她的東西,讓保潔阿姨過來,不要扔垃圾桶,給我直接扔出風之帆大樓。還有,立即給她打電話,讓她滾蛋!聽明白了嗎?” 林子蘇見孫金書還在發怔不動,眼睛便死死地盯上他,“怎麼,我說的話不管用嗎?還是說,要讓我親自動手?!” 孫金書的額頭汗如珠下,忙歉聲道:“不是,我這就叫人來辦!” “一會兒我出來,不想再看到她的任何東西。她不滾蛋,你就滾蛋!” 孫金書滿頭冒汗,還是哈着腰,忙不迭點頭。 林子蘇徑直進了董事長周瑁遠的辦公室,想到一會兒要發難周瑁遠——儘管十分生氣,但她還是不想在外人面前爲難他,便讓王琪帶趙醫生、劉太太先去會議室等候。 王琪看到林子蘇來到總部的一番洶洶操作,也早已心領神會,當即帶了二人離開。 林子蘇大致掃了一下他的辦公室,依然沒有任何改動,還是一年前的樣子。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哼,楊氏父女謀權篡位鳩佔鵲巢長達半年,竟然沒有一絲的改動,所以心狠手辣如楊玫,也仍然放不下對周瑁遠的留戀。 這個男人就有這麼大的魔力,讓所有對他動過念頭的女人一輩子都念念不忘。 他呢?卻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他就是這樣——不主動不拒絕,明知道陳圓圓對他存有歪心思,還把這顆雷埋在身邊。 他是有多自信,認爲這個陳圓圓也能如楊、俞那樣被他所操控玩弄,那麼,他到底想用陳圓圓什麼? 林子蘇百思不得其解,抱臂在懷,立在那個玻璃幕牆前,面無表情,就看着外面孫金書帶着幾個手下在麻利地清理陳圓圓的東西。 直到那個工位徹底被清零,她這才坐回了沙發上,茶几上一如既往地擺着鬱金香。 自從那年在他辦公室鬧了情緒讓他換花後,這間辦公室就再也沒有擺過其他花。 這也是這個男人讓人無法捉摸的地方,他對女人總是保持一種曖昧態度,可是對我的訴求,他確實也言聽計從。 哪怕和他鬧到什麼境地,他都不會改變。 這個男人的心,比海深,卻又比針細,讓人以爲他是受控的,是善意的。 可他又是凌厲的,充滿殺氣的,你永遠不知道,他在用哪一面對着自己! 就在林子蘇心思百轉千回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個魅影飄了進來。 未見其人,卻是香氣先襲人,這濃郁的香味頓時搖亂了林子蘇的思緒。 林子蘇聞香抬眼,看見來人,也不由地感到詫異。 只見來人腳蹬紅色恨天高,那鞋跟高得有十幾厘米,一襲開叉紅裙,一步一露腿,妖冶俗豔。 麥膚色的腿,使人遐想連篇。 不看上身,只看這下半身,就足叫人心旌搖盪魂不守舍了。 目光上尋,紅裙收腰處是鏤空蕾絲,誘人的麥膚色肌膚若隱若現。 一頭及腰法式捲髮,真是風情萬種。 曾經那麼普通到塵埃裏的容貌,卻因爲高超的化妝技術完全掩蓋了充滿缺陷的長相。 呵呵,她的眼睛——或許是精湛的化妝技術妙手回春,一看秋水流波,再看媚眼如絲,三看勾魂攝魄。 林子蘇已經猜到,這個搖曳生姿風情萬種的女人,不是別人,而是陳圓圓。 這可真是士別三日,令人刮目相看,這變化簡直令人瞠目,完全變了一個人! 是的,陳圓圓的變化,正如李秦沁所說整容後的她確實如脫胎換骨,活脫脫的現代版畫皮裏的小唯啊! 她是如何做到的?竟從一個矮胖挫的醜小鴨,變成了膚白貌美品位卓然的白天鵝! 林子蘇突然想起了趙恬妞,頓時恍然大悟。 呵呵,這手筆,除了她楊玫,還會有誰! 從前是趙恬妞,現在她又如法炮製,馴化出另一個“美人殺手”! 所以,楊玫她無法得到,就故技重施,製造“美人殺手”,橫亙在周瑁遠和我之間,故意製造事端,以離間我們的感情。 所以,自己今天怨氣沖天地在崬森大開殺戒,不就是又一次中了楊玫的毒計了嗎?! 更何況,今日自己所面對的,可不是單純愚蠢的趙恬妞,也不是隻有戀愛腦的俞琳徽。 面前的這個女人可是個紅粉骷髏,她有九九八十一不重樣的害人毒計,稍不注意,就會成爲她的刀下魂。 不,林子蘇就算你再生氣,從這一刻開始,你一定要冷靜,你要對付的是陳圓圓,不是你的愛人周瑁遠! 切記!切記!冷靜!冷靜! 這廂,陳圓圓正笑吟吟地走過來,若無其事,從容自若,彷彿她的辦公桌從未被清理過一樣。 走近後,她半蹲下來,開始燒水沏茶,手法嫺熟如茶館的茶藝妹。 可就是這泡茶的短暫功夫,她的一舉一動都無不勾人魂魄,倘若身旁坐的是個男人,恐怕很快就淪陷了。 “董事長呢,他在開會,沒法離開,知道你來了,就特意讓我來招待你。還說,你要是坐夠了,就讓我好好送你離開。 哦,忘了說了,董事長一會兒開完會,還要和我一起去雲連呢,所以,他應該不能來見你了。 唉,你說你挺着這麼大一個肚子,也不怕有個閃失,這麼冒冒失失地跑來公司,何苦呢?是不是?” 陳圓圓的聲音還是那麼曼妙勾人,她笑吟吟的,說着雲淡風輕的話,卻是句句殺人。 林子蘇聽出這話的不懷好意和絃外之音—— 一,周瑁遠不在乎我! 二,周瑁遠信任甚至依賴她! 三,你來了,周瑁遠也不見你,還要和她膩歪在一起! 這第三重意思看似輕飄,但卻無不是挑釁、挖苦、嘲弄、譏諷。 如果是第一次認識她陳圓圓,林子蘇或許會信以爲真。 這也是陳圓圓的高明和能耐之處,她在面對比自己更強大的敵人時,情緒穩定和善可親,從而迷惑對手,甚至讓對手誤以爲是自己多心。 她,和楊玫的陰毒性情還真是不分伯仲!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而這也正是自己所缺乏的,因爲自己太耿直,太容易動怒了,不會隱藏情緒。 只不過,很早就見識過陳圓圓的謊話連篇和口是心非,現在的林子蘇對她說的每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林子蘇冷笑一聲,不做聲,不回應,比她還淡定自若,只輕蔑而凌厲地盯着陳圓圓,就看她演什麼戲。 “剛纔進來,我差點沒認出來你,上次見你,也就是一年的時間,那時候,我只覺得你長相普通,平平無奇。 當時我還很納悶,你這樣的女人怎麼會吸引董事長這樣的男神,不過不管怎麼樣,那時候你還是很注重自己的穿衣打扮。 這才一年呢,嘖嘖嘖,怎麼感覺你老了二十歲,邋里邋遢,身材走樣,臃腫憔悴,連農村婦女都不如。 呵呵呵,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董事長的姐姐或者媽媽呢,不對,應該是保姆傭人纔對,哎喲,你看我這嘴。 我的意思是說,沒有男人會喜歡一個邋遢的女人,更何況是天之驕子的男神董事長。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陳圓圓終於沏好了茶,將一盞茶不疾不徐恭恭敬敬地送到了林子蘇面前。 她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可林子蘇看着她的微笑,越發感覺這個女人的恐怖。 她身上總有一種有恃無恐和肆無忌憚的邪氣——即便她也知道自己的混賬和臭名遠揚。 林子蘇不怒反笑,將身子緩緩靠到沙發上,右手搭在扶手上,眼睛就這樣直勾勾地盯着陳圓圓。 看着看着,陳圓圓就感到了不自在,林子蘇身上的那種溫柔和從容有着莫名的壓迫感,二人之間的那種高下之別,已經不言而喻。 陳圓圓想說點什麼,以收回被林子蘇悄無聲息奪走的“制高點”,不料林子蘇終於開口了。 “陳圓圓,你知道,你讓我想起了誰嗎?”林子蘇不疾不徐笑道。 陳圓圓不動聲色,不請自坐,好像是自己的地盤一樣,還模仿着林子蘇的樣子,慵懶地靠着沙發,也想對林子蘇來一個睥睨的死亡凝視。 不料,林子蘇嘲弄地笑了一聲,道:“你讓我想起了趙恬妞,一個植物人!” 陳圓圓一臉問號,又感到好奇,什麼爛菜也配和我相提並論! 於是林子蘇講起了趙恬妞的故事,她如何在楊玫的幫助下勾引周瑁遠,如何在總裁辦當着自己的面和周瑁遠曖昧其事,如何挑撥自己和周瑁遠的關係,如何被周瑁遠利用她—— 既讓她賣了身還被歸化爲雙面間諜,被利用完榨乾價值後如何被棄如敝屣,最後楊氏父女東窗事發擔心被揭發如何僞造車禍將她撞死。 曾經在總裁辦一度風光無兩的趙恬妞,如何成了一個植物人,躺在醫院,要死不活,凡此種種,娓娓道來。 陳圓圓只低頭喝茶,內心波瀾翻湧恍然大悟,但面上卻依然平靜如常。 林子蘇盯着她,不無嘲弄道:“你以爲楊玫看重你,你以爲周瑁遠對你是偏愛,那不過是你的錯覺和幻想,因爲你不過是在循環一個沒有結局的悲劇故事。 老實講,我今天看到你,你的脫胎換骨,讓我眼前一亮,那年在總裁午餐上看到趙恬妞,我也是像今天這樣驚訝。 你和那年的趙恬妞一樣,春風得意,目中無人,以爲醜小鴨變成了白天鵝,周瑁遠就會爲你們淪陷,從此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你以爲我會生氣、喫醋嗎?不,我只看到了你們的不自知和愚蠢。你也好,趙恬妞也好,你們並不是周瑁遠身邊的第一個女人,也不是最漂亮的女人。 我見過周瑁遠身邊很多和他有過曖昧,甚至上過牀的女人,你們也不過是其中一個,噢,對,你只是勾引並沒有得手。 崬森曾經有個叫俞琳徽的,是公認的崬森第一美人,也是周瑁遠身邊最美的一個,說她長得傾國傾城,都不爲過。 十年前,她還爲周瑁遠生了一個兒子,如果不出意外這個兒子會成爲周家的唯一繼承人。 當年周瑁遠甚至癡狂到——就算違逆老爺子,也要和俞琳徽結婚,楊玫自詡和周瑁遠青梅竹馬,這麼多年,俞琳徽就是她心頭的一根刺。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傾國傾城的俞琳徽,就算讓周瑁遠神魂顛倒,瘋狂到非她不娶,可又怎麼樣呢? 還不是被周瑁遠利用,不止她,還有楊玫,還有趙恬妞,那些愛他愛得發狂的女人,最後都淪爲他的棋子,只是利用罷了。 俞琳徽那樣一個頂級美人,還不是被利用完之後,又被棄之如敝屣,最後生無可戀,在醫院跳樓自殺。 你跟周瑁遠接觸才兩個月,我跟周瑁遠相識相知相愛了五年,比起楊玫、俞琳徽,我也只是後來者。 但是我絕對比你瞭解周瑁遠,從他少年時代開始,身邊就從來沒有缺過女人,環肥燕瘦千嬌百媚,什麼樣的女人他沒見過? 你這樣的女人,在他過去的生活裏,多如牛毛,你在他眼裏一點也不新鮮,而且你那些伎倆,在他眼裏都是些拿不上臺面的奇技淫巧。,! 他之所以看破不說破,那是因爲他要利用你,而不是喜歡你。至於利用你幹什麼,我想你一定知道,所以,你根本不需要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裝糊塗。 去年,我們交過兩次手,我涉世不深被你矇騙,但是,你知道和你只見過兩面的周瑁遠是怎麼評價你的嗎?” 林子蘇拿出揹包裏的保溫杯,嘲弄地盯了一眼之前陳圓圓“奉”的茶,她擰開蓋子,裏面是劉太太給她備的有助於養胎的營養湯。 一直在仔細聆聽的陳圓圓愣了一下,她當然不知道周瑁遠作何評價,此時看到林子蘇自己帶了水,才意識到自己的畫蛇添足,只得沒趣地自飲了一杯茶。 林子蘇不疾不徐地飲了幾口,放下口杯,才自問自答道: “周瑁遠當時嘲笑我太單純,被你矇騙了。我不懂他什麼意思,周瑁遠就說‘這個陳圓圓可是個狐狸,是一個老狐狸,很擅長僞裝’。 還講了你如何故意摔倒,如何藉機在他身上無恥揩油,好讓我誤會,達到離間我們感情的目的。 我很納悶,那是你第一次到崬森,按說應該規規矩矩本本分分的,畢竟是你有求於崬森啊,做這樣的事,豈不是自討沒趣? 萬一惹惱了周瑁遠,你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周瑁遠就說你是個貪得無厭的女人,你既想要崬森的項目,還想要崬森的老闆。 周瑁遠只憑這一件事,就斷定這樣的事情,你是個老手,幹過很多次。而且那些男人都經不住你的誘惑,才被你拉下水。 但是,你千算萬算,沒算到,周瑁遠不僅不上鉤,還一眼看穿了你的伎倆。後來,我曾經問過周瑁遠很傻的話, 我問他,那些男人怎麼會和你這樣一個其貌不揚的女人上牀?周瑁遠說,男人喜歡一個女人,不一定是她長得漂亮, 很多時候就是喜歡女人身上的那股勁兒,尤其是特別放得開的女人,會在男人的圈子混得很開。 我就問他對你有感覺嗎?他搖搖頭,說,如果十年前或許會,但是現在不會了。我問爲什麼? 他說見的多了就不稀奇了,而且男人這個物種,不管他在外面玩得多花,但是要娶進家門的女人,一定是聲名俱佳潔身自好的。 因爲妻子就是男人的臉面,妻子多幹淨,男人在外面得到的尊重就有多少。所以,沒有男人會娶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他還說,對你這樣虛榮功利的女人,他有很強的抵抗力。呵呵,你以爲你瞭解周瑁遠,你以爲你拿住了周瑁遠,實際上呢? 你在周瑁遠面前就是一個透明人,他把你拿捏得死死的,而你從頭到尾就沒有真正瞭解過他。知道你爲什麼不可能得到周瑁遠嗎? 因爲他在你的認知範圍之外,周瑁遠的眼界、見識、智慧、能力、財富和階層,都不是你所在圈層的認知所能衡量和定義的。 你以爲你瞭解、你可以、你比別人高明,都不過是你的井底之蛙和自以爲是。 人再貪婪,再不擇手段,再無所不用其極,再能力通天,她都永遠賺不到自己認知以外的金錢和人脈資源。 在我這裏吹噓你被周瑁遠多麼重視、喜歡和信任,也不過是你的心虛和無力罷了,你也只能自欺欺人。 想糊弄我,那你就太不知道我和周瑁遠這五年來到底經歷了什麼,想在我這裏班門弄斧,你是不是至少也先把周瑁遠這個男人搞明白了,再來挑釁我? 別把別人也當傻子,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愚蠢還不自知——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我要是你,就不會自討沒趣,麻溜地自己走人。” 林子蘇自始至終都死死地盯着陳圓圓的,陳圓圓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無處安放的手腳泄露了她的心虛和慌張。 林子蘇嘴角輕揚,擰開蓋子,怡然飲水。 林子蘇剛放下口杯,就聽到陳圓圓從鼻子裏發出的輕蔑一笑,她欣賞着自己的手指————她的手指並沒有因爲臉部的整容而變得漂亮。 相反在那驚豔的容貌襯托下,更顯她手指的粗鄙、短小和醜陋。可她依舊是洋洋自得地欣賞玩弄着十指,也不看林子蘇——也是不敢看,還嘴硬道: “你想太多了,我這個人從來不以得到男人爲目的,我只是玩玩而已,你不需要緊張,我不會搶你的男人,更不會想嫁給他。 我就是喜歡玩男人,越是桀驁不馴的男人,越是得不到的男人,越激起我的征服欲。你講的俞琳徽,還有什麼趙恬妞,在我眼裏不過都是些蠢貨。 她們只長了一個戀愛腦,活該被利用,活該被榨乾,活該被卸磨殺驢。我當然知道董事長利用我,那我何嘗不是在利用他呢? 我利用他撈錢撈名撈資源,順便滿足一下需求,何樂不爲?噢,我是想告訴你什麼的,你是不是很奇怪,最近董事長爲什麼不像以前那樣早早回去陪你了?” 林子蘇一臉奇怪,陳圓圓是知道什麼,還是發生了什麼? 陳圓圓看到林子蘇的反應,不禁得意一笑,輕蔑道:“呵呵,看你表情,就是不知道了。看來,董事長對你還真是真愛啊,明知道你肚子裏懷的不是他的種,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受了這樣的奇恥大辱,他竟然還啞巴喫黃連,有苦自己吞!”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你胡說什麼?”林子蘇腦袋嗡的一聲,臉瞬間就青了。 陳圓圓更加得意,繼續繪聲繪色講道:“你以爲董事長爲什麼這麼重視雲連的西山項目?就是因爲姓方的媽,親口告訴的董事長。 她說,你們結婚前,在她的安排下,你和她兒子共度良宵快活了一晚上,算算你懷孕的日子,剛好就是那天懷上的。 姓方的母親還對董事長說,你父親殺死了我的孩子,你最恨的叔叔的兒子卻讓你的老婆懷上他的孩子,這就是因果報應! 噢,對,就是這樣,董事長當時聽到這話,和你現在一樣,也是青筋暴起惱羞成怒。打那之後,他每次下班,都不想回去。 他總是纏着我,讓我陪在他身邊,陪他說話解悶,說我是他的解語花。無數次,我在車上安慰他,你知道我是怎麼安慰他的嗎? 你肯定想到了,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畫面,我有能力讓他得到滿足和快感,只有這樣,纔可以讓他忘記痛苦。 他還說我的活兒好得不像話,每次都能讓他快樂得想死,能讓他忘記所有的痛苦。好吧,我承認,他確實不想和我發生實質的關係,每次都是讓我取悅他。 但那又怎麼樣呢?是吧,看到男人被我玩弄,像一條搖尾乞憐的小狗,我也很開心,很滿足,看到他得到滿足和快樂,你不知道我多有成就。” 林子蘇努力想剋制自己的慌亂和憤怒,可是周瑁遠歡愛中的那種滿足和愉悅的畫面不停浮現在腦海裏。 她感覺到臃腫的身體因爲憤怒正在血脈噴張,血壓直往腦門飈湧。 她不停地在心裏默唸着“不是真的”“是陳圓圓的編排”“她就是想氣我激怒我”“二哥不會做這些”“不要着了她的道”…… 她一遍一遍地讓自己冷靜剋制理智。 陳圓圓似乎也看出了林子蘇在辛苦地控制情緒,不由地輕笑一聲,開始了新一輪地攻擊。 “你呢,不需要控制情緒,因爲一切都是徒勞的,因爲最後該發生的,我們還是發生了,哈哈哈…,你知道爲什麼嗎? 那天,哦,其實也沒幾天,就是上週五的事,我們終於拿下西山項目,我們請魯主任喫飯,席上大家都喝了很多酒。 董事長從來喝酒很剋制,從來沒見他喝醉過,可是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也不讓我頂酒,然後他就喝醉了,我們叫了代駕,是我把董事長送回酒店房間的。 本來呢,我也不想趁人之危,也沒有撿屍的癖好,可是,我剛扶董事長躺牀上,他就突然一把摟住我,我被按在牀上。 他抱着我痛哭流涕,像個孩子一樣,訴說他的痛苦,說你懷着姓方的野種,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很愛你,離不開你。 還說你現在月份太大,如果流產會危及你的生命,他害怕失去你。他不懂爲什麼你要背叛他? 他說對你那麼好,爲了你改變了太多太多,可你還是對姓方的念念不忘,還懷了野種。他甚至想過,讓你生下孩子,讓你永遠不知道實情。 他會把這個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教養,可是真的那樣做了,他一輩子都會活在痛苦裏…… 他說了很多很多醉話傻話,最後他看着我發怔,然後莫名其妙地就來親我,我本來想推開他,因爲他醉了,把我當成了你…… 可是我剛一推他,他就暴怒,一把扯爛我的衣服,我都蒙了,也就是幾秒鐘哦,我就被……,哎喲…,到現在都還感覺像在做夢。 那天晚上哦,我被折騰得快散架了,但是有一說一,噢…,你都不知道有多爽,他真的是個極品男人,是我心中的戰神。 我無以爲報,也對他投桃報李…,那感覺太好了,我也算是情場老手了,可也沒有遇到這麼有力量、戰鬥力這麼彪悍的男人。 我們是雙向奔赴,是棋逢對手,對不對?結果,因爲動靜太大了,隔壁客房的客人來砸門,讓我們小聲點,說他們要休息。 你知道,怎麼着了嗎?被我罵回去了,誰讓他來打攪我們的雅興,哈哈哈…,嘿…,沒想到,我這舉動還更激發了董事長的戰鬥力…… 我們折騰了一個晚上,最初是董事長主動,後來是我主動,好快活,好痛快哦……哎喲,不好意思,這說着說着就上頭了,有點太激動了…… 哎喲,你可不要激動哦,不然動了胎氣,就不好了!還有更精彩的呢,早上醒了,董事長又耐不住,我們又……哎,我都不好意思說了,一直到酒店電話打來詢問是否退房,才意猶未盡地結束。 董事長出門,還不忘警告我,出了這個門,不許提一個字,否則我立馬讓你從崬森消失,以後也別想在地產圈再混。 哈,我怎麼會說,我偷着樂都來不及,男人偷腥這種事,只要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還想着有第二次呢,又怎麼會講出去? 對吧,所以,我只說了一句‘我喝多了,忘了,爸爸可否給我講講發生了什麼’,董事長還刮我的鼻子,說我太壞。”,! “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會相信——”林子蘇一想到陳圓圓曾經幾次三番用過同樣的手段害人,而且她謊話連篇,就沒有過一句真話。 想到這裏,她立馬就清醒了過來,越聽到後面,越覺得陳圓圓的繪聲繪色有點用力過猛,越發不能相信。 可是,沒等她話說完,陳圓圓就迫不及待地證明: “他的腿上有一道很長的刀疤,我想你們在一起這麼久,不可能不知道吧!他雖然沒有給我講那道疤的故事,但是我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麼好的故事。 我那晚一直都在親吻他的那道刀疤,他很享受,很:含生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