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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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武侯世子的車隊過去,裴三郎才起身,扭頭看着那長長的隊伍。人生差距從孃胎裏懷上的時候就體現了出來。同一對爹媽生的娃,因爲先後順序不一樣,一生的境遇都不一樣。
裴三郎回到車裏,健僕遞來細麻帕子替他擦臉擦手。
他擦乾淨臉,七歲孩子,那真·飽經風霜黝黑的面容以四十五度角仰望馬車外的天空:想念可以用圖片文字語言等各種方式調侃各國領導人的上輩子。
馬車晃晃悠悠地走,越來越顛,人坐在馬車裏如同坐搖擺機,還是很不規則的那種搖擺,他就在馬車裏晃盪晃盪晃盪……他掀開簾子,去看地面,泥土路面被壓出兩排深深的車軲轆印,宛若火車軌道,但是它並不平整深淺不一不說,還有很多彎路,每到拐彎的地方車軲轆印就很亂,於是馬車就顛顛顫顫的,隔夜飯都要把人顛出來,一輩子沒暈車、沒暈船、沒暈機的人,暈馬車了,他被顛暈顛吐了。
馬車不僅顛,還熱。
沒有空調,也沒有電視劇裏演的調溫的冰塊,
儀態是很重要的禮儀,是身份地位的象徵,他在外面必須穿戴整齊,不能脫衣服,也不能敞開衣領散熱,唯一的散熱方式就是兩個丫環給他扇扇子,和用冷水溼透的帕子擦臉、擦胳膊。
天氣涼快下來了,天也漸漸地要黑了。
裴三郎問健僕:“還有多久到莊園?”怎麼就走到天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