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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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三郎又問鎮武侯,在京城裏可有什麼高官顯貴親眷或者是至交好友的。
鎮武侯的回答是,無。
老家在昭邑,距離朝城千里之遙。他是當初一對大石錘和五個戰奴獨自赴京謀取的前程,後因功封侯,天子將他封賜在此。路途遙遠,往來不便。他又是庶子出身,與家中兄弟沒有多少交集,自父母過世之後,與老家幾年難有一封書信。至於以前的至交好友,也都陸續的或戰死,或病逝,已無。他到朝城已經有十八年,部從都在朝城。
裴三郎:“……”他算是明白了,作爲天子親軍部隊出來的鎮武侯老爹封侯之後來到朝城,就壓根兒沒去經營過京城的關係,在京城全無根基,也就只在朝城這一畝三分地上能使得上力。
說白了,鎮武侯就是一個軍伍出身的大老粗,當年投軍的時候運氣好,分到了天子的親衛隊裏,在天子眼皮子底下立的功,纔有今天的封侯。這麼一個沒家世沒人脈關係的侯爺到京城,扔到王公貴族裏那就是排在末流坐冷板凳的小透明。
裴三郎那叫一個愁。他心說:“我要表現得妖孽點嗎?”在做白工甚至還會招來麻煩,和在親爹面前表現得妖孽一點,他選擇表現妖孽。至少從他這幾個月的觀察來看,他的便宜爹和大哥,包括二哥,都是向着自家人的,沒有什麼霍霍自家人的心。一家人心齊,可以少很多顧慮。
他說道:“送山菌豆芽這樣不難得的平常物什給父母,我派奴僕前來即可。可送銅馬鞍、鵝絨襖這等自己做出來的貴重物什,那自然是要親自送到父母手裏展示用途的。我想,兒子送父母禮物,與父親送天子賀儀,應該是同樣的道理。”
鎮武侯的眉頭微動,若有所思地抬眼打量着裴三郎。
裴三郎繼續說:“若年節裏,兒子與兄長們、父親的部從們一起給父親獻禮,禮由僕人收下後,清點登記,父親什麼時候能見到兒子送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