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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堯在給船市的地面生活區做設計的時候,就已經看過聞柏舟和芬里爾一起拍攝回來的照片。但澤城船市總是有霧,照片裏也多是某一艘船、某一個房間,很少有這樣廣闊的全局視野。
她仔細看了一陣,才說:“這樣的環境,確實不適合人類居住。”
她說完想了想,又說:“你應該聽過‘疍家仔’這個詞。”
聞柏舟想了想,不確定地問:“澤城那邊罵人的話?”
他曾經跟着老師一起拜訪過澤城的一位富商,老師與那人聊起過去,那人就說過一句:“那些人過去指着我罵疍家仔,發家了又來找我要好處,真當我無根無萍好欺辱。”
宋堯溫聲道:“疍家這個詞,原本指的是在水上生活的人。聽聞是因爲船艙形狀如蛋,就衍生出了‘疍’這個字。而之所以變成一個貶義詞,就是因爲他們的生活太苦,沒有憑依。那邊有一句話,是說無人可欺,還能去欺疍家仔。過於窮苦的生活,讓他們人人可欺。”
畫着澤城船市的小本子攤開在他們眼前,宋堯盯着那一艘接一艘的船,輕聲說:“雖然船不一樣了,但有些東西還是一樣的。”
比如船上總會比岸上面臨更多的風暴危險,也比如船上無論如何都比不上岸上便捷。
聞柏舟不由自主地點點頭:“確實。我在那裏住了一陣子,還能天天亂跑,都會覺得有不方便的時候。”
要是短暫居住或是出海遊玩,或許船上生活也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