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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面對這位脾性火爆的老人,齊天並未表現出絲毫懼意。他穩步向前,來到大廳門前,恭敬地對着這位名義上的爺爺深深一鞠躬。然而,丞相併未回應他的禮節,反而冷聲道:“那個逆子,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今日我便在此等候,倒要看看是誰膽敢放你進來。上次的事,令我顏面掃地,這筆賬我還未跟你算。”
齊天聞聽此言,心中五味雜陳,他平和而又堅決地回應道:“爺爺,你爲何非要這般苦苦執着?過去的恩怨糾葛,就不能讓它隨風消散嗎?”
丞相怒不可遏,厲聲駁斥:“別叫我爺爺,你還沒有資格對我如此稱呼!馬上給我滾回你來的地方去!”
齊天並未因丞相的呵斥而退縮,反而挺直腰桿,反問道:“你若不認我這個孫子,那請問,作爲一國之丞相,對待賓客便是如此冷漠無情嗎?我此次前來,是遵循着家族禮制和應有的程序,難道這樣的我,都不值得你以禮相待嗎?”他語氣堅定,眼神中閃爍着堅毅的光芒,顯然並不畏懼這位權傾一時的丞相。
“你自稱孝子,但我身爲一國丞相,必須以身作則,公正無私,讓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包括她的兒子。她當年的行爲無疑是對家族規則的挑戰,因此,讓她兒子承受相應的後果,纔是正確之舉。”丞相的話語中充滿着嚴厲與決斷,那是一種根植於權柄與道德雙重約束下的家長權威。
齊天毫不示弱地反駁道:“爺爺,何謂孝順?難道僅僅是繁衍後代嗎?如今她已經有了新的生活,孕育了新的生命,但她內心深處對家族的思念和愧疚使她不敢面對故土。所以,我替她前來探望您,這也是她表達孝心的方式。至於您說的待客之道,恕我直言,您這樣做,實在不是一位長輩該有的包容與理解。”
丞相聽罷,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賞與好奇:“小沙彌,你這番言論倒也頗有見地,看來你也並非俗子,想必也是熟讀詩書之人。來福,速速準備紙筆,我要與這位年輕人切磋一番,不知你是否有勇氣接受挑戰?”
旁邊的祖母一聽,頓時急了:“哎呀,老頭子,你怎麼能這樣爲難咱孫子呢?你寫了大半輩子的字,那一手字可以說是價值連城,就算匿名之作也能引來衆人追捧。如今卻要與一個剛剛開始接觸學問的小孩比賽,這不是故意讓他難堪嗎?你瞧瞧我,一把年紀了,還是這般護短,真是心裏堵得慌。”
齊天坦然的目光迎向祖母關切的眼神,那眼神中滿溢的擔憂未能撼動他心中的決心。他挺直身軀,朗聲回應丞相的挑戰:“既然爺爺如此誠意邀約,我定當欣然接受,藉此機會展示一下我對書法的理解和所學。雖然年紀尚輕,但我對挑戰並無絲毫畏懼。正所謂‘以文會友,以字傳情’,我期待能與爺爺您一同探討書法之美,彼此學習,互相促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