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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晗驚訝地抬頭,朝法術發出的方向看去:“凌清宵?”
路口慢慢出現一隊人,凌清宵對身邊人說了什麼,士官瞭然,帶着人繼續往營地走,凌清宵則轉身朝市集走來。
市集上的人看到部隊今日就回來了,紛紛驚喜地大叫。有孩子的夫妻激動地抹眼淚,年輕的姑娘們趕緊跑回去告訴家人這個消息,有些小男孩膽大,乾脆直接追着隊伍跑。集市上一派歡天喜地,凌清宵逆着人流,穿過熱鬧的人羣,不緊不慢朝洛晗走來。
上次見他,好像是幾個月之前。洛晗有些微微的恍惚,三年的時光並不算長,可是戰爭的洗禮非比尋常,僅是三年,他幾乎脫胎換骨。
以前他性格偏冷偏靜,不喜歡爭奪,也從不出頭。但是這三年他跟着容成出入戰場,見慣瞭如機器一般收割人命的戰場,變得越來越內斂、深沉,到後來,他自己也變成除魔殺敵的機器。血與火的鍛鍊讓他迅速成長起來,如果說從前他是一把晶瑩剔透、與世無爭的冰劍,現在,這把劍淬了火,染了血,變得鋒芒四射、銳氣逼人起來。
此刻凌清宵揹着人羣走來,表情冷靜淡漠,沒有刻意露出殺氣或威壓,但是周圍人見到他,自然而然避讓開,帶着些拘謹喊道:“凌少將。”
凌清宵在軍中立功非常迅速,他這種一板一眼、不拘言笑的性情在生活中給人距離感,但是在軍隊卻非常適合。上面的前輩信任他,下面的士兵敬佩他,才三年,他就已經成爲獨自領兵一方的少將軍。
凌清宵走到哪裏,人羣就避讓到哪裏,最後凌清宵停在洛晗身前,問:“你怎麼下山了?”
洛晗回神,說:“哦,我來找劉木匠買竹杯,沒想到正好遇到你們回營。你們怎麼突然回來了?到達之前,怎麼也不傳句話?”
“後方有些事,容成神帶着人在後面慢慢走,宿前輩讓我先回來給赫胥神報信,免得赫胥神誤會。”凌清宵說完,問,“什麼杯子,竟然需要你親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