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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是梵王,大梵天王。無造我者,我自然有,無所承受,於千世界最得自在。善諸義趣,富有豐饒,能造化萬物,我即是一切衆生父母······”這樣的《長阿含經》。
或“上清紫霞虛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閒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變萬神。”這樣的《黃庭經》精髓。
甚至還有諸多鬼道祕術、龍虎山符咒、茅山法門等等。我也不是沒有反抗過,姥姥的辦法很奇葩。哪天我要是不聽話不背了,或是偷懶背不下來了,就在那天她準會做一桌子好喫的。什麼糖醋刀魚啊,紅燒排骨啊,什麼好喫做什麼。然後讓我在外面罰站,她自己在屋中邊喫邊對着娘娘像叨叨咕咕“天賜不聽話,他也不餓,咱們喫不用管他哈。”我在門外聽的咬牙切齒,要知道,在武校魔鬼訓練一天的我,又是在長身體的時候,對於我來說不給飯喫,簡直比在鼻子裏插生薑還要難受。只能乖乖的回屋子裏給娘娘像磕頭,然後乖乖的背下來,啥時候背完啥時候給飯喫。
我問姥姥讓我背這些玩意到底有啥用,姥姥說我命裏多舛,讓我把這些好好學紮實,以後必定有用。並且還讓我夜夜打坐,感悟什麼天地之道。試想,我白天在武校翻跟頭打把勢的累一天,回到家裏還要背那些勞什子經文,晚上根本就是困成狗,還感悟個毛的天地之道。無奈我不敢違背,只好坐着睡。姥姥管這叫修行,我管這叫活遭罪。
姥姥教給的這些東西,在無數次背誦下早已爛熟於胸,雖然不明白有啥用,但是耐不住姥姥動不動就以飯相逼。而其中一個姥姥給我講的故事,卻是我沒用背誦就記了下來的。這是一個關於東北出馬仙兒起源的故事。
衆所周知,出馬仙是東北所有,那麼在遠古時期,東北本是一片蠻荒之地,連人都沒有,那些仙家在這裏抓誰當地馬呢?姥姥的解釋是,原本東北在上古時稱爲大荒,那個時候根本沒有人煙,更沒有地仙在此修煉。
商周時期,道門的人、闡、截三教封神之戰,後來截教敗北,於是重立新天庭。封神之戰裏參戰最多的闡教,其門人大多掌管要職,如廣成子和太乙真人,紛紛坐上了道門六御的位置,一個是南極長生大帝。一個是東極青華大帝,號稱太乙救苦天尊。而老君當時還沒有化身老子傳播人教道義於人間,那是春秋戰國的事了,所以當時定以後太乙散仙以上的仙位,優先從以後人教選拔。而反觀截教門人,除了斬將封神的以外,殘餘地上的門人紛紛被定義爲妖,輕易不允許在人間界走動。極少數的與人相隨積累功德,也要經過數百上千年才能證個地仙之位。無數年來,人若要成仙,苦心修行即可,修至羽化飛昇時,上界自然大開方便之門。而截教則在南天門的追繳下愈漸凋敝,直到明末清初,不知爲何,彷彿地上地仙與天庭達成了某種共識,上面允許地仙在遼寧鐵剎山建立東北道教總壇,這時天下地仙才雲聚於東北。但地仙下山抓地馬,需要上界批示出馬文疏,並賜予令、旗、劍、印纔可開香立堂。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東北出馬仙家纔開始盛行一時。
小時候的我,聽到這個故事自然是深信不疑,但隨着日漸長大,到後來看了一本叫做《封神演義》的書後,只當做姥姥是在編故事哄我玩。封神演義的作者叫做許仲琳,這傢伙是個明代中後期的小說家。他一個明朝的人寫的商周故事,可想而知其中的可信程度能有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