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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聽在眼前男人的耳朵裏,他竟一時分不出兩個人究竟誰是傻子,她說的這些算是什麼東西?
秦葶心心念唸的東西,他從未放進過眼中,即便他被人從雲端推下跌入泥中,他也從不曾折過一身傲骨,十二年,自他出宮那日算起到今日已經十二年整,這十二年來他忍辱負重,裝瘋賣傻每一日都如履薄冰的活着,他志可不在耕牛黑驢這些,他要待身上鱗甲重加於身,一躍飛昇,重回屬於他的九天之上。
他將內心的鄙夷神色藏的極好,從不曾在任何人面前顯露過,這十二年,他將隱藏情緒這件事做到了極致。
正當秦葶對着沒影的雞蛋無限憧憬之際,阿剩適時的打了個哈欠,果然,秦葶一見,便拍了他的肩頭,“時候不早了,去睡吧,明早還要去鐵匠鋪做工呢。”
他乖乖點頭,起身回了屋。
二人摸黑洗了臉洗了腳便上了炕,今日忙了一整日,秦葶周身疲倦,躺下便有了睏意,接連打了幾個哈欠。
因只有一間屋舍,二人只能睡在一張炕上,中間只隔了個炕桌,兩年間二人都是這麼睡的,秦葶素來沾枕就着,一覺安眠到天明。
與香眠的秦葶不同,阿剩素來心思重,就連在夢裏都不敢深眠,每日夜裏都要醒來兩三次,見無異狀,纔會重新睡着。
月光透過窗棱鋪進來,從這個角度看去,似給秦葶周身蒙上了一層朧紗,淺聽有她均勻的呼吸聲傳來,腦子裏那根緊繃了一整日的弦終於得以暫松,他自喉嚨暗擠出了一聲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