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溪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繡着金龍紋樣的步雲靴踏在幽廊的氈毯上,行處無聲,他每走一處,便遮了窗格上的一條光線,待他行過,明光復現,直到他停在秦葶的身前,自在廊柱上投上一道修長的墨影。
睡着的人絲毫無覺,人似一灘爛泥堆在角處,靈蛇髻散亂又蓬鬆,臉上有幾處污漬,額前的碎髮滑在眼角,袖口翻上來一截,剛好不好讓他看到她手臂上的一道淤痕,似騰蛇一般盤在她手背與小臂之上,尾部沒入袖中。
顯然,這是新傷。
他有些想不通,就是想不通,怎的離了他的秦葶,每每都能過的這般慘。
他有意自喉間擠出一聲輕咳以作提醒,可那人睡的實在太熟,一點反應都沒有。
頓了片刻,他伸腿,用靴邊尚有一搭沒一搭的撞在她臀骨外側上。
幾次三番,秦葶終於睜了眼,起初還有些迷糊,隨後在看清了眼前那一片玄黑色泛着華光的衣袍之後,立即清醒了過來。
她目光寸寸上移,直到對上那人此刻鳥瞰似的視線,腦子裏分明有個聲音告訴她,要請安,要跪拜,需這樣得那樣,可她偏生沒有,非但沒有,反而將眸光垂下,只盯着眼前的包袱。
見她有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覺悟,何呈奕終耐着性子蹲下,似前兩次那樣,順手捏起她的臉頰左右扭動端詳。
“你這德性,比帶你回別苑時強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