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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我聊聊嗎?”他坐到夏澤笙對面問。
夏澤笙回神看他,臉色依舊蒼白,連嘴脣都成了淡淡的粉色,他努力想了很久,才緩緩開口:“我……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嗯?”
“你和我說,他要死了。我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挺難過的,但是又沒那麼難過。”夏澤笙道,“還有點幸災樂禍。活該……我就是這想的。”
“他是個爛人,活該得癌症。”秦禹蒼點評。
“可是他是我父親……”夏澤笙的聲音輕飄飄地。
“阿笙,你要明白一件事。繁殖只是本能,並不算作恩賜。”秦禹蒼說,“如果說母親還付出了以命相搏的代價,父親不過只貢獻過一點基因。人們總以爲孩子的出生是被祝福的,可實際上呢,也許只是一次草率的嘗試,一點不小心的疏忽,一個酒後的誤會……血脈不會限制一個人的惡。它更不應該作爲行兇的枷鎖。”
飛機的發動機嗡鳴。
氣壓讓耳膜鼓脹。
那個所謂的父親和所謂的家,模糊得像是一張已經泡發的舊書頁,只要觸動它,就已經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