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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先走了。我先不打擾你,等你想說話時再找我。”
離開無盡宮後,梵梨腦內一直在回放這個晚上的事。
其實,別人或許覺得蘇釋耶大權在握,做什麼都遊刃有餘,她卻覺得自己能懂他爲什麼這麼疲憊。
一整個晚宴上,蘇釋耶戴了好幾副不同的面具:一邊拉攏希天,一邊打希天的忠犬獨裁官的臉來制服希天;挑撥了希天和喬喬的關係,讓喬喬對梵梨心服口服且給足了梵梨面子;同是情敵,他的處理方式完全不同,對級別接近自己的希天是邊給耳光邊給糖,對羽燼卻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的溫柔哥哥路線,因爲知道羽燼比較乖,只要秀一下和梵梨的恩愛就退了……而且,在對待獨裁官和希天的關係上,他一直在危險的邊緣試探,度稍微偏一點,就會鬧得滿盤皆輸。
當然,蘇釋耶素來擅長玩弄權術,這些事都不足以讓他疲憊。
讓他疲憊的是他做了這麼多鋪敘的目的。
最後,他展現出什麼都聽梵梨話的樣子。看上去好像是昏君無主見,其實真正目的是放權給她,用他們倆的曖昧態度轉移了光暗海的矛盾。這樣做有兩個目的:第一,以後如果光暗海之間發生摩擦,光海都可以直接找梵梨,帝國可以避免直接的衝突;第二,梵梨手裏的權力是他給的。
他知道她會接下這份責任,就像他手中千絲萬縷的王權之線一樣,他可以操縱她如同操縱提線木偶。但同時,他又會陷入了新的自我懷疑中:梵梨離不開他,究竟是因爲他這個人,還是因爲他系在她身上的這根線?
聽他這一系列質問,梵梨知道了,這個無堅不摧的男人,其實也會脆弱,想要被她安慰。
可是,她太沖動了,選擇安慰他的方式,卻是在他最累的時候,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給他,丟給他好大一顆炸彈。剛纔爲什麼要這麼多嘴,其實只要過去靜靜抱着他,告訴他“我一直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