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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莫小魚就一頭雜草從早晨九點的屋子裏走出來,步履輕快,淡忘了沒有落點的滑行直接到達愉悅的彼岸。一身的落寞穿行於上架新衣之間,多少側目也抵不過他黑框眼鏡之後的滿足。高考成績未知,但幸福卻在手裏,只需要自己一個決定,異鄉的她便會展眉舒心,潦草的一個謝謝也足讓這裏的人四肢伸展放肆大笑。
莫言躺在國內某個深山療養院的病牀上,手中握着輾轉了兩道纔回到莫言手裏由小魚給她寄來的衣服,她託日本的朋友收到後再轉寄回國是不想讓莫小魚知道自己的病情,哪怕她的生命還有一年,她也不希望小魚像自己過早就知道生命的結點,過早地揹負恐懼,一個月之後才收到莫小魚寄過來的他的小時候的衣服,看着右肘上的補丁她默默流淚。
她已神智不清,只記得流淚流淚不停地流淚,只模糊地看到莫小魚小時候的衣服,上面是他們的共同童年,她還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再給弟弟寫任何一封信,這次的衣服算是她與他的訣別。
她想起某天日本發生了輕微的地震,衝擊波掠過每個人的髮梢。莫小魚想到了莫言或許的恐慌,擔心捂着臉的她從人羣裏出現,黑色的有荷花紋路的衣服,上面沾染了血色。他託第二天要去日本的同學的朋友的父親帶了一封連夜趕出來的信,只是擔心她在日本會出事。一個月後,莫言的回信只有一句話:我沒事。
是誰說,人生如寄,不過如此。果真就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