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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空白可能是任何人忙碌生活中的具有的斷層,像小學時弄的那種上發條的青蛙,上得緊跳得久跳得快,再使勁上緊,發條頃刻崩析,作爲發條青蛙的人生也就頓時平靜了下來,畫滿油綠條紋的背脊承擔着未知的意外,那樣"啪"的一聲使康縱隨時擔心這一切會在自己的身上發生。而他想象中--父母對他成爲國內知名的醫學教授的期望以及在他身上投的所有精力就會成爲戰場上的炮灰,或者像戰場上的戰士先變成一具全屍然後變成一盒骨灰。
沙發上的那本相集最終會色彩褪盡,祐祐動過的那把吉他最終會扔在牆角佈滿塵灰,就好像一出從未發生過的戲劇,留下了屋子的落寞,任誰都無法發現曾經這裏也有過歡樂。陽臺上,湘南的夜晚裏有水洗的味道,康縱攤開五指,心想:這是夏天的清涼味道嗎?嘴角洋溢的笑只不過是穿越了時空,潛過了內容,對着空氣打的一個愉快的照應而已。他回過頭看到莫小魚寫着寫着嘴角揚起的小小的微笑,突然感受到了莫小魚的心境,於是笑起來,連黑暗都止不住這樣的暢懷,什麼心境唯有自己清楚。
端着浮滿冰塊的芝華士的杯子的祐祐總是滿不在乎地勸康縱和小魚都來幾杯,想起三個人住在一起第一天的日子,莫小魚和康縱喝得半醉時大聲對祐祐說:你看,我們多像啊。莫小魚戴上了康縱的眼鏡,康縱也用自來水將自己的頭髮打溼撥弄成莫小魚的樣子。那一刻目光的交錯,一大杯酒精的醞釀,他和他就是站在雙岸兩端棲息的同一個人。
色彩濃郁,故事精彩。小魚電腦上的屏保一邊是四渡海水秋天的金黃色畫面,一邊是康縱去日本拍下的一色海天。海水的波光讓康縱想起遊樂場的鞦韆,從遠處尋着軌跡蕩着蕩着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