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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黃海關外的那處湖泊。 湖邊仍是聚集了不少人,雖較前日已少了半數人,但這奇景仍是吸引了不少城內的人出來戲水。 “嗚——” 突然城樓上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號角聲。 同時城門處的一隊士兵快速朝湖泊衝去。 “快回城!” “快回城!” “漢倭國的大軍離此地已不足五十里!” 這隊士兵朝湖邊的人羣喊道,同時舉着手裏的長戟,驅趕着衆人離開湖邊。 方纔聽到號角之音時,人羣便已有些騷亂,此時聽聞黃海關守衛的話後,人羣便再也沒有原本的秩序,慌亂地朝城門湧去。 “勿要慌亂,敵軍還有些時日才能抵達,莫要發生踩踏!” 一名守衛厲聲高呼,這人正是昨日喫下張念山贈魚的黃海。 雖然他已高聲提醒了衆人,但人羣一旦慌亂,壓根沒人理會他的話。 本是來驅散衆人的一名守衛頓時被人羣擠倒在地,幾人直接踩着他的身體往城門跑去。 “都給我停下!” 黃海見自己的袍澤兄弟倒地,立時大怒,直接縱身一躍,落在人羣前,將手裏的鋼刀從腰間拔出,直接朝前重重揮下。 “嘶——” 一股凌厲的刀氣立刻將人羣前的路面留下一道深約寸許的溝壑。 最前面的人羣立馬停下,雖被後面的推擠得往前挪動了幾分′但他們卻死死用腳頂住,不敢再主動往前。 而隨黃海一同出來的守衛見到這一刀的實力,也不禁齊齊看向他,不知他爲何一下有了這般戰力。 雖還不及宗師的境界,但較之平常的武夫,黃海這一刀已將衆人遠遠甩在身後,即使是目前黃海關守軍中的百夫長,也難找出幾人有這身手。 “黃海,你小子何時變得這般厲害了?” 周圍的守衛露出豔羨之色。 黃海卻是謙遜地回應了衆人幾句,便衝進人羣,將那名倒下的同袍攙扶起來。 “繼續往城內走吧,大家有序前行,不可再如此慌亂了!” 黃海站在人羣中,大喊了一聲,衆人便又開始挪動腳步,但已井然有序。 看着移動的人羣,黃海又忍不住往昨日遇見張念山的位置看去,不過那位置此時卻是空空如也,並未見張念山繼續垂釣的身影。 “待下次遇見再謝謝那位恩人吧!” 不見張念山的身影,黃海便也不再耽擱,跟在人羣后面,慢慢往城內退去。 午時剛過,黃海關外的天邊便開始升起滾滾黃沙。 “嗚——” “嗚——” “嗚——” 城樓上的三隻巨大號角同時響起。 “敵軍已到,距離城門不足十里!” 一名守衛大聲喊道,同時衝向主城樓,向黃海關鎮守的將軍稟告。 “關閉城門,準備迎敵!” 一名四十餘歲,身穿將軍甲冑的人從主城樓走出,雙手扶着城樓上的青磚,對着身旁的守衛傳令道。 “將軍令:關閉城門,準備迎敵!” “將軍令:關閉城門,準備迎敵!” “將軍令:關閉城門,準備迎敵!” “……” 傳令兵一路疾跑,把將軍的軍令沿途通傳下去。 “吱呀——” 厚重的城門隨着城樓上的八名守衛轉動齒輪,正在慢慢關閉。 近萬守軍此時正有序地往城樓上跑去,沒一會兒便列隊完畢,東西兩側的城樓上沒一會兒便人影攢動,他們盯着城外那滾滾黃沙,嚴陣以待。 城樓下還有近兩萬守軍也已列隊等候,只等將軍一聲令下,便能及時完成與城樓上的守軍換防和出城迎敵。 剛剛關上城門的八名守衛及時返回駐防位置,此時也盯着遠處慢慢靠近的被揚起的黃沙。 黃海也在這八人之中,他右手按在腰間的刀柄上,準備着隨時拔刀斬敵。 時間漸漸過去。 遠處的黃沙也慢慢消散,露出了漢倭國軍隊的人影。 “大軍就在此處休整,待我請示仙人後,再決定何時攻城?” 漢倭國的軍陣中,一名騎着高頭大馬的將軍對身邊的親隨吩咐道。 “是!” 親隨領命而去。 黃海關內。 “將軍,敵軍似乎並不急於攻城!” 一名黃海關的守衛對身前的將軍說道。 “嗯,他們已在安營紮寨,看樣子是沒打算立時攻城!” “傳令下去,城下的士卒暫時休整,不得卸甲,刀不離身,城樓上的士卒時刻保持警惕,以防敵軍偷襲!” 黃海關的將軍吩咐完後便轉身往主城樓走去,趁着這空閒的功夫,他得再看看佈防圖。 而一旁的傳令兵領命後便快速地朝城樓下方跑去。 遠處的漢倭國軍隊已開始升起軍帳,帥帳也在第一時間被支棱起來。 而在帥帳不遠處,一個大小不亞於帥帳的軍帳也被升了起來,這個軍帳便是爲黑蛇邪君準備的。 漢倭國的將軍徒步走到這個軍帳旁,並不敢直接進入帳內,而是在帳外不停踱步,等待着黑蛇邪君喚自己。 雲端之上,黑蛇邪君緊盯着黃海關的城內。 “這泥菩薩雖說不摻和戰事,那我也便不好再摻和了,只是這黃海關若是還在華漢國的手裏,我的事兒就有些難辦呀!” 黑蛇邪君不停撫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該如何協助漢倭國拿下華漢國的黃海關。 一名清瘦的青年此時正在黃海關內的街道上走着,完全不懼即將到來的戰事。 街邊的商鋪此時雖還有部分開着門,但卻無人走動,尋常百姓家的木門這時都已經緊閉,以免攤上禍事。 張念山左右瞧瞧,其實是想着能否再見見那位手藝人,有些事情還打算向其請教一二。 經歷了昨晚的那件事後,張念山愈發覺着當初三爺所說的,讓自己內斂鋒芒,不可讓修行界的一些老傢伙發現了自己的體魄,從而生出覬覦之心,顯得極爲重要。 師父邱陣毅也在閉關前告誡過自己,如今這泥菩薩也說了同樣的話,這就不得不將此事提上議程,早些將這麻煩事兒解決了。 只是這空蕩蕩的街道,並未瞧見那泥菩薩,也不知他是否還待在這兒,若真是已經走了,張念山這肉身只怕也難逃昨日那名修士的侵佔。:道道,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