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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穠起先挺高興熬了幾年終於有了可供自由支配的“私房錢”,算算她兜裏,至今爲止,只攢了不到三十個銅板,還是生哥偷偷給的。
後來聽下去,心腸也軟了,趙氏從來威嚴蠻橫,很少說這麼多軟話,她知趙氏一片慈母之心,握住她粗糙的手,似是保證般說:“大娘儘管放心,生哥考不考上我沒法掌控,但他的身子我定會照顧好的,平平安安給你帶回來!”
趙氏逗笑了,佯裝不高興說:“呸呸呸,都臨着考試了,你說這種話?當然考得上,當然考得上,四郎自小可是神童……”
今穠跑開了,院子裏瑜生揹着書篋,兩手提着包袱,正等着她。
二人坐上老牛車,牛車是村裏那頭老牛套上車架子兼職載人的,這老牛身在貧窮的鄉下小村莊,一生過得豐富多彩,身兼數職,既要農時挨家挨戶服役,又得閒時兼當“車伕”迎來送往,可謂“勞模”。
農忙時,老牛是不幹這活兒的,恰巧這幾日輪到瑜家使喚這頭牛,他們不作春耕用,讓它兼職小半日送兒子和小媳婦去趕考,也是使得的,村裏人也樂於見到村裏出個有功名的讀書人!
坐牛車的滋味兒不太好,趕上凸凹不平的黃土路砂石路,那屁股的滋味酸爽不足以形容,瑜生便把自己裝衣物的包袱墊在車板上,讓今穠坐上面。
“穠穠若是坐不穩就扶住我的肩膀,我撐着你。”
今穠扶住他的不算強壯的,甚至過於瘦弱的肩膀,將頭枕在他的肩背後,滿心幸福。
“生哥,我現在突然覺得,即便不到府城去看那天下一樓,不去看那長安花,不去遊那京都護城河,就這般,靜靜坐着,牛車雖顛簸,可有你,也覺甚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