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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越知道她總是撐不住的,弄一日就要休歇好幾日,今日倒也沒勉強她,只是又問,「方纔到底在想什麼?」
鄧如蘊腦袋都快被他問破了,只能把外祖母入冬之後,身子略有些不好的事情說了來,「她老人家身子一不好,就有些連人都認不清了,口中只剩下往日裏行醫製藥留下來的口訣,我擔心這樣下去,會不會哪一日,她連我也不認識了。」
她半垂了眼眸,燈火將睫毛的剪影映在她鼻樑間,長而翹,又垂落着,像秋風中飄落的柳葉。
滕越的心緒也隨着她的垂落也垂落了下來。
「要不要請幾位名醫給外祖母仔細看一下?」
她搖搖頭。
「是老毛病了,從爹孃去世後,外祖母受不住打擊大病一場,就成了這般。我總還希冀她老人家能恢復過來,但眼下看能保持如今的狀況已是很難了。太醫院裏倒有治這種病的名醫,但京城何其遠,外祖母也無法折騰着去那麼遠求醫了。」
老人家不可能去京城,京城的太醫也不會專門到西安府來。
滕越看着被他圈在懷裏的人,看着她垂着手低着頭的樣子,心下驀然一疼。
她最親的父母兄嫂都在那幾年裏接連沒有了,外祖母和玲琅是她如今唯二的血脈親人,若再失去了外祖母,她該是多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