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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能,就等同於也許不能。
鄧如蘊不曉得自己能做些什麼,她寫了一封信,讓竹黃送去京城給白春甫,但最緊要的卻不是信,也不是白六爺眼下如何,而是他叮囑她製出針對此番時疫的藥,她一定要像他說的那般做出來。
連着幾日,她都在細細翻看他留下的病例簿。聽秦掌櫃說,研春堂已然製出來一味針對此次時疫的特效之藥,藥效卓着,但所用藥材無不是珍稀藥物,售價更是高昂,一丸五兩,五丸起售。
這樣的價錢再不是平民百姓買得起的,達官貴人們或許能買上十丸八丸,一日兩丸幾日的工夫就能好轉,而平民百姓們,五兩銀子都是半月的口糧,要他們如何舍了闔家的口糧去買藥來,哪怕是救命之藥。
這世間於大多數人而言,藥比命貴,命比藥賤。
鄧如蘊的玉蘊堂是開在平民巷口的藥堂,她賣不了這麼貴的藥,研春堂也不會告訴她藥方。但她難道就制不出有療效的平價藥了嗎?
這會兒,鄧如蘊也把桌案上的兩盞燭燈都點了起來。
玲琅和大福見她還要挑燈夜讀,只在她腳邊轉了兩圈,就乖巧地走了。
鄧如蘊坐在窗下翻看病例簿,一不留神,夜就滑到了深處。
暑熱消散開來,裹挾着絲絲清涼的風從門簾下鑽進來,城中街道上有更鼓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