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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外箭在弦上,酒肆內冷劍寒光,初春夜裏的酒肆氣氛,死寂僵凍如寒冬臘月裏的嚴冰時,一聲難忍的輕低咳嗽聲,令這冰面微裂縫隙。
是蕭繹,他身體不好。我忙近前關懷,握他手時感覺他手冰涼,更是擔心,急問他夜裏出門怎不多穿件衣服,又忙道:“快回府吧,你若凍病了,我怎能安心。”
眼角餘光處,雲崢持劍的手似是微沉了沉。我抬首看向四周,目光環視過一衆店家酒客、還在啃雞爪的綠璃、那機智忠心的隨從、以及雲崢雲世子,雖難掩尷尬但不失真誠地道:“不早了,大家……都各回各家、早點睡吧。”
鴉雀無聲的死寂中,蕭繹反握住我手看向我,澄澈眸中清淺的笑意,似映在水中的月光,“好,我們回家。”
許是忌憚肆外的弓箭手,爲了博陽侯府後繼有人,不想和我同歸於盡,我與蕭繹離去時,雲世子理智地沒將長劍扔過來將我扎個對穿。
只是儘管我離開時一步也沒回頭,但身後雲世子的目光始終使我如芒在背,那發自心底的深重怨恨,似淬着冰雪的寒刺直刺進我血肉中,令我在走出酒肆、迎面被夜風一撲時,不禁略抖了抖。
我剛微一抖,身上便被披了件女式披風,是蕭繹從府中攜來的。他這般細心,卻沒給自己帶一件,我忙拉着他進馬車避風,蕭繹身體從小就不好,在風中站久了,有可能會病上幾日的。
馬車駛動,兩邊是王府侍衛扈從。好在蕭繹雖被貶爲晉王,雖素來不爲他父皇所喜,但晉王府該有的建制還有,若是沒這些王府弓箭手,今晚真不知要如何收場。
白日裏我問綠璃過去八年的事時,曾細問她雲崢其人。綠璃對雲崢原就五個字——小姐的前夫,但因我問,講了不少旁人對雲崢的評價給我聽,我從那些話裏,大抵知曉了雲崢的性情爲人。
簡單講,一個不好惹的天之驕子。雲世子這般生來衆星捧月、烈若驕陽的人物,卻在我身上栽了個奇恥大辱,定不可能忍氣吞聲一輩子,必要設法一雪前恥的,只不知他是“雪”我一個就能解恨,還是要連帶着奸|夫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