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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還未真正定罪、因我和蕭繹還有着王爺和王妃的身份,我和蕭繹雖處境上已是階下囚,但並沒有被押進詔獄裏,而是被關在這處宮苑中。起居被看押在雲涼殿,而被提審時就在苑中的靜白室中,被問話時,還能坐着,還能有杯熱茶喝喝。
只是這會兒茶已涼了,李尚書與趙御史離開靜白室後,室內就只有我與雲崢二人。我默默坐在冷茶後,雲崢也沒立即就替秦皇后問話,就靜靜地坐在紫檀條案後的烏木圈椅上。
並不是正襟端坐,雲崢背靠着椅背,幾乎是個有點慵懶的姿勢了,仿若那紫檀案上放的不是筆墨紙硯,而是一壺美酒與幾碟小菜,他此刻已將那雙烏皮長靿靴抬擱在了案上,在如浮金躍動的燈影裏,把盞賞舞,擊節作歌。
但他此刻眼前沒有翩翩舞姬,有的只是我這個給他戴綠帽的前妻,所以儘管他身體慵懶得似有無盡的倦態從骨中透出,可他眼神依然冰冷,望我的眸光依然寒冽如雪,漫無邊際的大雪覆蓋了一切,遂冷得看不出任何情緒來。
長久的寂靜後,雲崢仍是那般慵坐着,一字不語,而我卻是有些坐不住了。
並不是害怕審問,也不是害怕雲崢,而是雲崢此刻的這種狀態,讓我想起了曾經做過的夢。夢中記憶裏,我要與雲崢和離,雲崢將匕首擲與我、坐等我動手時,就似眼前這般。
我感到心臟有些不舒服,酸酸澀澀的,似是一隻手在身體內輕擰着,一直擰到我喉嚨處,我似乎有什麼話要對雲崢說,虞嬿婉似乎有什麼話要對雲崢說,可我不知要說什麼,我說不出來。
我想要快些離開雲崢,也不等他審問了,就將之前和李尚書、趙御史說過的話,又重說了一遍,並道:“無論雲世子要替皇后問什麼,我都是這些話,玉如意是我送的,與晉王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