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阮煙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終是昏迷的我,似是陷入了一場很長很長的睡夢裏,夢境緲遠幽深,是曾塵封在記憶深處的舊時?光。
夢裏的我,是十九歲的謝夫人,遠在千里外行宮中?的太子蕭繹,在信件中?喚我“小姨”,朝堂中?年輕有爲的禮部侍郎謝沉,是我的繼子。
既無婆母管束,也無丈夫干涉,我的後宅生活似乎應該是平靜自由的,可我心?中?很不快活,每日?每夜都在難受,好像心?中?幽灼着闇火,在無人可見處,它鮮血淋漓。
我無法在謝家排解心?中?的痛楚,於是走出了謝家大?門,來到京中?大?小酒館中?,以買醉換取片刻的歡愉。漸有紈絝子弟常來與我搭訕,我把與他們的調笑當下酒菜,似乎過得越是放|蕩糊塗,心?就越混沌,混沌了,就不痛了。
因?聽酒客說春醪亭雖是家小酒肆,但肆中?桑落酒滋味很好,不輸京中?上等酒樓,我有時?夜裏便會來在春醪亭中?打發時?光,一杯接一杯地?漫飲,甚至有時?會待到天明。
又一日?夜裏,我來到春醪亭,要了一壺桑落酒,自斟自飲。
酒肆燈影晃動間人聲嘈雜人來人往,我半點?不在意外間事?,只是低眸望着我杯中?清亮的酒液,想?世人都說酒可解愁,我這會兒心?中?仍是揪絞得難受,定是因?我喝得不夠多、不夠醉。
又漫飲了幾杯後,我半醉地?醺醺然,似乎心?麻木了些也痛快了些,將桌上疊着的酒杯拿起,深淺不一地?倒上酒,持箸輕敲,輕唱自娛。
“他教?我,收餘恨、免嬌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戀逝水、苦海回身、早誤蘭因?。”
喃喃輕唱着抬眸時?,我見對面不知何時?來坐了一名年輕公子,似乎與我年紀相仿,着一身繡金赤錦袍,手邊是鏤金寶劍,身姿氣度像是名門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