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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已因父侯震怒、領受家法的情形下,雲崢還能離開侯府、來到這芙蓉樓,定是十分不易。我知道,正?是因爲知道,而不願再與他有任何牽扯,就含笑對蔣晟道:“煩請蔣公子爲雲世子斟上一杯。”
蔣晟早已喝得半醉,這會兒站起來時,身形都?有些不穩。他潑潑灑灑地倒了半杯酒,笑着請雲崢喝酒,見雲崢不接,又醉勸道:“世子何必呢,大家都?是出來玩的,何必較真。”
因是醉着,蔣晟將心裏?話都?說出來了,“出來玩,不管如何放肆,都?不會叫人笑話,較真了,才叫人笑話。世子是聰明人,怎麼比我們這些人還看不清,就是玩玩嘛,玩玩……玩玩就算了。”
若是清醒時,蔣晟定不敢執意勸酒,然因此刻醉得厲害,他醉醉叨叨地說着,竟就硬將酒杯往雲崢面前送,而下一刻,就禁不住發出喫痛的慘叫聲。
酒杯跌地的“砰呲”聲中,被扭住手臂的蔣晟,痛地幾乎酒醒。雲崢冷臉將蔣晟扭推到一旁,冷漠的眸光掃過席上驚懼的子弟,嗓音沉冷無?溫:“都?出去!”
剎那寂靜後,一衆紈絝子弟盡做鳥獸狀散,有良心些的,還將痛得臉白的蔣晟也?拖着走了。
雲崢走進席中,坐在我身邊,邊拿起酒壺,爲他自己重新斟了一杯酒,邊說道:“你想這樣約我也?行,我來一次,趕一次,到最後終歸只有你和我兩?個人。”
我坐在錦繡繁華的酒宴中,卻覺自己似身在蒼茫的雪地裏?,入目茫茫,前後無?路,心中浮起一重又一重的悔意,想我不該在這芙蓉樓和雲崢喫那川味鍋子、此後一約再約,想我不該在城門口答應雲崢的邀約,與他到長明街來,想我在最一開始,就不該在春醪亭裏?請他喝酒,如果那夜沒有我那句話,就一切一切都?不會發生。
“人言可畏”,我冷眼看向雲崢,眸底隱着我不自知的痛楚,“人言可畏,你這般身份的人,難道不明白這句話嗎?!”
“你都?不畏懼人言,爲何覺得我會畏懼”,雲崢深深地看着我,眸光銳冷,似能銳利地看到我的心底,“你到底是在乎我的名?聲,還是在拿所謂的名?聲當藉口?你是真不信我,不信我對你的感?情,還是……你不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