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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劇烈聲響宛若砸進人心裏,花令沒忍住,被這冷不丁嚇得尖叫一聲,匆匆忙捂住嘴,卻見美人榻上坐着的少年並未有其他動作。
過長的墨髮遮擋住其面龐,瞧不出其半分情緒,花令心頭似打鼓,花有經面色也頗爲不好,豐充見狀,先送他三人出去。
明玉川也並未有任何阻攔。
“殿下往後究竟該如何是好呢?”花有經出金雲臺一路,對豐充不住搖頭嘆息,“貴族們對天子半奴身份頗有不滿,僅憑此條,天子便絕無可能放殿下一條生路,更不要提殿下還佔有咸陽封地,如今留在金雲臺內不過是苟延殘喘,刀就架在脖子上,毫不反抗又能活到幾時?!”
說罷,又是以袖遮眼老淚縱橫,連連提及對不起從前天子囑託,“當年只恨天子將大權交託給清納蓮,害殿下成傀儡受把持,本受天命所託卻淪落至此地步,老夫如何咽的下這口氣?又如何眼睜睜看着殿下走上絕路啊?”
“豐充,”花有經帶花令與醫師到了金雲臺門前,“你是殿下身側陪伴最久的寺人,也是唯一一個留下來的,你可要好好勸導殿下,勿要如此玩物喪志下去!”
豐充只點頭應,未說些什麼,瞧着那三人踩着奴隸的後背上了馬車,又聽見拉着竹簾的金雲臺主殿內隱隱傳出扔摔東西的聲音,他腳步微頓,片晌纔回。
路上,雨珠滴滴答答敲打着帛傘傘面,豐充抬頭望着。
也不知這雨多久才能停。
雨下一日,殿下腿疼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