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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如霜內心的震撼絲毫不比賀蘭熹少,甚至多得多:“可是……可是你完全看不出來啊。我一直以爲,你和宋玄機那樣的人,纔是無情道的天選之人,我只是選來湊數的。”
“是嗎,”被祝如霜這麼一說,賀蘭熹還欣慰上了:“可能是因爲我太會裝了,把你騙到了。其實我很喜歡說話,我的話多起來能把長孫策的嘴皮說破你信不信。”
祝如霜不由地盈盈一笑。
賀蘭熹第一次見祝如霜這麼笑,只覺得既熟悉又陌生,一時間百感交集:“我一直想和你們親近,入宗之前我就給你們準備了禮物,宋玄機過生辰的時候我深更半夜趁他睡着了跑去給他送點心,結果被他以爲是小賊追了幾條街……我很想和你們多說話,可是你們一個比一個高冷,我怕打擾你們,更怕你們不理我……我我我我我心裏苦啊!”
祝如霜頗爲憐愛地看着賀蘭熹,道:“我雖然不討厭說話,但也沒有很喜歡說話,獨處之時倒也覺得清靜自在。即便如此,在無情道院難免也有難熬的時候。你如此活潑的心性,過去一年是如何過來的……”說到此處,祝如霜忽然想到一件事:“之前我聽家兄提起,有聞名金陵的醫修主動上門求診——可是你安排的?”
賀蘭熹想將此事瞞下來,但祝如霜這麼聰明,他自知瞞不過,下意識地“嗯”了一聲。“嗯”完之後又驚慌失措地唾棄自己,怎麼回事啊,他居然還“嗯”習慣了?!
賀蘭熹連忙換了種回答方式:“嗯嗯,是我是我!是我啊!”
祝如霜脣邊笑意微斂,露出愧疚的神色:“怪我,一年來始終沒有在太華宗內以本性示人。對不起,時……時雨。”
賀蘭熹第一次聽道友這般叫自己的字,有一點點害羞:“唉,別別別,你道什麼歉啊。你要這麼說,我也對不起你。”
他方纔不過是一時激動才“怪”祝如霜沒有早點告訴他,可他自己還不是一樣僞裝了一年。兩人同窗這麼久,日日見面,幾乎是朝夕相對,可直到今日,賀蘭熹才發現祝如霜原來是個內心這麼溫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