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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尾音略微上揚，透出幾分輕鬆愉悅的醉意。
殷嘯話音剛落，臥榻上突然發出一聲刺耳尖利的聲音。
我反應了好幾秒，才意識到那是老皇帝的喉嚨裏傳出來的。
一聲渾濁難聽，又帶着些微苦澀的笑。
老皇帝咳嗽了幾聲，繼而發出一串渾濁的咕噥聲，老舊發黃的牙齒撞在一起：“是，你是皇帝，朕是，你也是……”
行將就木的人，垂死之際連嘴邊的話都理不清了。
當我快習慣了這種高糊音質白噪音時，老皇帝的嘴裏突然蹦出了一句憤怒，清晰的話——
“朕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
我一怔，忘記了禮數和規矩，下意識抬頭去看殷嘯的反應。
![[HP]你好，親愛的德拉科](http://www.mpzw.tw/images/dWpzNDU5OHNkZmQyNWVkZlEUEf08fo7uFLrxAKgv6f9-Rc6XEcnTrfD0AvCjnFN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