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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微眯着眼,吐出口菸圈。
舒航心想你可千萬別給我整一通又紅又專的理論,噁心死我。誰知等了一會兒,季白卻文縐縐的答:“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舒航笑罵:“去你的!一男多女少的地兒,整天跟窮兇極惡之徒打交道,有意思嗎你?”
“總比你們這羣酒囊飯袋有意思。”季白淡笑。
舒航怔住了,半晌沉默後,卻沒生氣,反而點點頭。
“是挺沒意思的。”他的表情變得漠然,“世上無難事,所以沒意思。人家一聽你是誰誰誰的孫子,誰誰的兒子,立馬屁顛屁顛給你張羅周全。只抬抬手蓋蓋章,就有人誇你商業奇才青出於藍;真的要靠自己幹出點啥,嘿,人家指不定背地裏說,有個屁本事,還不是因爲他姓舒!”
季白只淡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舒航也知道自己這話有點可笑,約摸是酒喝得太多吧,笑笑也就算了。
兩人又抽了一會兒煙,舒航說:“你這人不厚道,當初幹嘛騙你媽,說進警隊是要從政?這次回來又跟你鬧了吧?不孝啊你!”
其實不光是季媽,當初一起長大的所有朋友,都以爲季白考警校,是不願跟父親一樣從商,要繼承爺爺季老將軍的衣鉢,走上仕途。結果七年過去了,雖然業績出色提拔很快,但始終在危險的一線。
季白捻熄煙,笑笑:“我媽那邊,跟警務系統挺熟。不哄她,當初考警校指不定給我使絆子。這事兒你也別費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