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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官場上無人不知霍危樓的秉性。
其人雖權傾朝野,卻不近女色,更最忌諱將女色夾帶到公差之中,因“女色”二字被霍危樓查辦之人數不勝數。
賀成頓時嚇破了膽,“不不不,不是青州府衙的仵作,是本府下轄青山縣的仵作。”
霍危樓不過弱冠之齡,可立於衆人前,卻有種山嶽重峯般的壓人之勢,他鳳眸微狹,聲音比這冬日寒風還要迫人,“那個青州每年賦稅倒數的貧弱小縣?”
賀成一驚,沒想到霍危樓竟對青州瞭解甚多,他怕害了下屬,急忙找補:“薄姑娘雖在青山縣衙做仵作,卻並非入了賤籍有衙門文書的仵作,府衙也不會任用她,她……她因會些醫術,驗屍的手段高明,便一直幫府衙的忙……”
既非賤籍,卻從賤役,還是個女子,實在是聞所未聞。
霍危樓面上喜怒難辨,只撂下一句:“凡本侯辦差之地,女子勿入。”
此話落定,霍危樓抬了步子,他徑直走過薄若幽身側,既未讓薄若幽起身,更不曾再看她一眼。他是受萬民跪拜的武昭侯,薄若幽於他而言,便好似履上微塵,連拂都不必拂,只需風輕輕一吹便跌去雪泥裏。
霍危樓如此,其他人又如何能理會薄若幽,衆人噤若寒蟬的跟上,賀成雖滿眸歉意,卻亦不敢爲她求情,衆人山呼而來,海嘯而去,唯獨薄若幽仍跪在冰天雪地裏。
薄若幽雖位卑,卻未受過這般輕鄙,她更覺得,即便她此刻起身離去,想來也不會驚動那位高高在上的武昭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