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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若幽不解其意,愣了一下才走過去落座,很快,霍危樓走到她跟前,不由分說抓住她腕子,將她袖袍往上一撩,又倒出些藥膏來,不輕不重的往上抹。
薄若幽疼的牙根發顫,卻又被霍危樓此行鎮住,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霍危樓抬眸看了她一眼,“痛?本侯是要你記住,以德報怨並不可取。”
薄若幽痛的眼底起了水霧,又想爭辯一句她也並未有她想的那般性軟,卻又覺再頂嘴還要惹得他不快,只得咬牙點頭,霍危樓又看了她一眼,手上這才輕了一分,只不過他掌心粗糲,又慣常不拘小節,這藥上的實在令薄若幽坐立難安。
幸而此藥實在靈光,剛上完,薄若幽便覺一層涼意裹在手臂之上,片刻前火辣辣的痛已淡了許多,她站起身來道謝,霍危樓將藥膏遞給她,“早晚兩次,莫忘了。”
這話和她對月娘說的話一樣,也不知是不是在嘲弄她,薄若幽應聲接過藥膏,又福了福身,這才走了出去,她快步回了自己屋內,稍作洗漱便躺了下去。
剛躺下,便聽外面呼號的風聲之中竟然傳來了斷斷續續的吟唱。
“遍青山……啼紅了杜鵑……”
“那荼蘼外……菸絲……醉軟①……”
斷續的吟唱清越悠揚,婉轉動人,伴着江面上寒風烈烈,卻又多了三分悽然意味,薄若幽本要歇下,此刻不僅不覺吵鬧,反覺夜裏清寒淡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