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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柳慧娘唱了半晚上戲, 聽見的人不少。
福公公道:“那天晚上,老奴也聽見她唱了許久,估摸着唱到了子時過半快到丑時, 後來老奴睡着了,便不知是何時結束的。”
薄若幽頷首, “民女睡前也聽見了, 她適才說那夜一直在唱戲, 只要有人聽見她一直在唱,那害李玉昶的人便不是她。”
這便是霍危樓說的精妙之局了,如今柳慧娘嫌疑極大, 可偏偏當夜聽見她唱戲的人, 都能爲她作證,幾乎無法繼續懷疑她,可適才她言辭之間對陳翰墨頗爲仰慕, 尤其那未說完的半句話,更是令人疑竇叢生。
霍危樓沉思片刻, “兇手若要害人, 必定有緣故,如今要知道陳翰墨到底是否爲病亡, 叫錢明禮進來——”
錢管家又被叫了進來,見柳慧娘已經被看押起來, 錢管家一臉的大汗,生怕自己也被捉拿了, 待霍危樓問起陳翰墨, 錢管家便道:“當真是得了癆病,也請過大夫給他看。”
霍危樓冷眸盯着錢明禮,“請過大夫開過藥, 並不代表就是真心想治好他,當時陳翰墨爲柳慧娘寫戲本,二人常處一地,你亦說李玉昶爲此還頗爲着惱,既是如此,他可曾在陳翰墨的病上動過手腳,或起過別的心思?”
錢明禮汗滴順着額角而下,“小人……小人不知如何說,若說老爺沒半點歪心,倒也不是,當時請過一個大夫,大夫說此病難治,若用什麼矜貴藥材吊着,倒是能讓他多活幾年,可陳翰墨到底只是個酸秀才,又非登臺的,老爺不可能用金銀養着他的。”
錢明禮苦笑一聲,“後來便只用了些尋常藥材,拖了一陣子,人便死了。”
霍危樓狹眸,“戲班內,可還有誰與李玉昶有過爭執或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