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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了百種顏色去調配,卻始終調配不出最活人的硃砂顏色,後來我便想,如何令美人圖栩栩如生呢?何不用真的美人硃砂痣?妹妹偶然提起,曾見過那兩位姑娘身上的硃砂痣,因此,我便動了心思。”
“許姑娘常去買西市一家書館的話本,我正好與那家書館也有幾分交道,因此,便知道了她的動向,說起來也是巧,那日是我往書館送話本之日,卻正巧遇見了許姑娘,她看起來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不看路,差點被行人撞倒,我見她身邊一個下人也無,便尾隨了上去。”
韓麒語聲雖是艱澀,可一字一句說的行雲流水,霍危樓問他:“你是如何殺了她?”
“用繩子,那日我一共帶了五本話本,正好用繩子捆了,我放下話本之後,那繩子還在我身上,我用繩子勒死了她,然後,我用隨身帶着的刀割下了她手臂上的硃砂痣,連同那塊皮肉一起,我回了家中,用蠟鞣之法,將那人皮鞣製成幾乎透明的一張,比世上最削薄的棉紙最細膩的紗絹還要柔韌透亮,而那顆硃砂痣,更是比調配出的顏色逼真好看百倍。”
說到了目的達成,可韓麒話語之中仍是無波無瀾,霍危樓凝眸,“那你做的畫呢?”
費盡周折殺人剝皮,可他們在韓麒家中,卻未找到美人圖,唯一那張,還是仿陸聞鶴所畫,韓麒搖了搖頭,“那張畫到底還是失敗了,我用裱畫之術想讓宣紙和人皮合二爲一,可到底還不夠純熟,所以我將那副畫燒了,因爲未畫成,所以我不得不找下一個目標,而這個目標幾乎不費力氣,因爲我妹妹在畫舫上看到了兩個人身上皆有硃砂痣。”
“馮姑娘和李都尉家的公子有私情,那日我得知李公子忽然不去春風樓文會了,便猜到與馮姑娘有約,於是第二日我便跟着馮姑娘,後來,果然被我得手。”
霍危樓聽的鳳眸微沉,韓麒說的極細,似乎毫不避諱,他忽而開口問:“你是如何殺了馮渥丹的?”
韓麒說至此輕咳了一聲,“我,我有備而去,自然是勒死她,那日她與李公子不歡而散,一個人去城隍廟想去求籤,大抵是想去求姻緣籤可姑娘家不敢去吧,進了廟門又出來了,她看天色不早,便想抄近路往未央湖走,我就在那時找到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