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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若幽回了自己家中覺得自在了不少,屋子內外被良嬸打掃得一塵不染,窗欞亦加了鎖,甚至連後院的院牆都加高了一截,雖說她有那活不過十八的卜測,可她更願相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只是程蘊之連着兩日都有些悶悶不樂。
薄若幽心道此事不是一言兩語可以勸開的,也無那般多心力深究程蘊之到底因何不快,因她養着傷不說,自己心底亦有煩思,霍危樓那些言辭,還有留在侯府兩日對她的照顧,以及那些不守規矩之行,都令她少有的心思煩亂。
她雖是幼時離家,可當年諸事記不太清,這些年又被義父義母疼愛着長大,心思沉定,亦比尋常女子明朗豁然,極少做無畏的傷春悲秋之狀,可如今霍危樓卻令她發愁了。
何況何爲情愛?何爲婚嫁?她只覺的再繁難的案子,也比此二問容易解答。
這日晚間,良嬸爲她身上上藥之時,她忍不住問,“良嬸,當年義父義母離開京城之時,是否從未想過回來?”
良嬸笑着應是,“老爺那時候遇到了一些難處,去青州也是沒法子的法子。”
薄若幽便道:“義母也是心甘情願?”
良嬸嘆了口氣,“自然是心甘情願了,夫人和老爺相識微時,情誼甚篤,非那些尋常人家的夫妻可比的,這也賴老爺待夫人好,夫人一直體弱多病,多年無子無女,老爺也未做他想,幸好有小姐,也算彌補了夫人些許遺憾。”
薄若幽有記憶起,程蘊之夫婦便十分恩愛,而她父親母親,在程蘊之夫婦口中,亦是鶼鰈情深,奈何情真不壽,父親母親雙雙意外,義母亦是早逝,她心生餘悲,又覺不想做良嬸口中的“尋常夫妻”,卻又談何容易?
薄若幽想了兩日未曾想個明白,煩惱夠了,索性被她暫時拋開,而這連日霍危樓未曾來府上,亦令她心境平和沉定了不少,到了第三日上,吳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