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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危樓看出來她仍不樂意,一時薄脣微抿,神色亦黯淡下來,很有些失望模樣,薄若幽看了他片刻,見他並不似往日那般做怒,亦不再言辭迫她,心底微松,語聲亦低了些,“侯爺?”
霍危樓不看她,空着的手又很有些難受的抬手捏了捏眉心,彷彿她這遲疑模樣纔是最傷人的,薄若幽秀美蹙起,語聲更軟了幾分,“侯爺……”
她此時已似撒嬌一般,霍危樓心絃微動,面上卻露愁苦狀,“罷了,我知你不願,你心中權衡頗多,對我亦多敬服而少情誼,因此不願應我。”
從來是他震懾威嚇別人,哪裏見他因別的什麼頹喪過,薄若幽自是不忍,“非是我不願,實在是此間頗多繁雜顧忌,又豈能一言便有決斷?”
霍危樓這才望着她,低啞的問:“那你心中可有我了?”
薄若幽面紅似血,卻又見霍危樓巴巴看着她,她終是低聲道,“我心中若無侯爺,又怎會……”她看向霍危樓還緊緊握着她的手,“又怎會令侯爺如此?”
她說完自己羞惱起來,想要掙扎,霍危樓卻將她兩隻手都齊握了住,鳳眸灼灼,透着熱切,似還想多做些別的什麼,他盯她幾瞬,喉頭微滾,轉而想起此行要去何處,勉力將眼底熱意壓了下來,“總算你有些良心。”
她那日重傷醒來,他未忍的住剖白心跡,卻只得她勉勉強強“仰慕”二字,後來他獨斷專行,反倒令她頗受驚嚇,如今時過一月,終令她心防微松,霍危樓心底慨嘆,又有一種比攻城略地得了大勝的喜樂還要豐足厚重的情愫瀰漫在心頭。
這二十多年,他還是頭一遭嚐到這般滋味,平靜了多年的心湖滾燙,甚至還有邪火竄了起來,可他心知,若再多一步,又要將眼前人嚇退了。
馬車在這時慢行下來,霍危樓六識敏銳,掀簾朝外看了一眼,看清街景,便知目的地將至,他又來看薄若幽,溫柔叮囑,“今日非我一人,我伴你身側,你只管安心驗屍,不必顧忌旁的,驗屍之後我送你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