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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已近黃昏,薄若幽聞言便不再等下去,她心中有了猜測,眼下想自己去佐證,於是告辭離開衙門,令周良駕車趕往衛家的茶肆。
薄若幽的想法極簡單,黃金膏是美人笑製成,而城中遍尋不見美人笑,那換一種可能,宋昱說不定是去了有黃金膏之地。
那日衛衍腳上沾着紅泥,後來薄若幽問過程蘊之,心知紅泥並不算鐵證,再加上直使司查到衛述當日在府中並未見客,她便一度打消了對衛家的懷疑,可再聯繫到衛衍當日到了牢中的異樣,以及馮燁贈黃金膏給霍輕泓的行徑,她心底疑問不免又生。
更詭異的是,馮燁竟會不贈黃金膏給衛衍。
而宋昱當日從三清觀出來,即便不是見了衛述,那他會不會去見了其他衛家人呢?
畢竟戶部貪腐案引的朝中動盪,薄景謙這個戶部員外郎與自己的上司私見都要在三清觀之中,那衛述這個戶部尚書也不可能輕易與宋昱私見,免得引人懷疑。
馬車沐着夕陽餘暉轔轔而動,薄若幽坐在馬車裏細細盤算,從離開三清觀,到黃昏時回府,足足兩個時辰,可三清觀極其偏僻,宋昱並未帶任何僕從,亦沒有坐騎,只靠着腳程去某處,而後還要回位於本就在城東的府邸,那麼他當日能去的範圍其實十分有限。
薄若幽仔細算了一賬,也不過北至皇城,南至城東的平寧坊,西至西市,而若他未去西市只在城東,時間上便極其寬裕,若是見人,二人還可相談小半個時辰,此前直使司也這般排查過,卻只順着美人笑的線索查,最終難有所獲,那如今循着黃金膏的蹤跡,不知能否有所獲。
衛家的茶肆正在東市以北的廣安街上,薄若幽從三清觀到城東南的府衙,正好貫穿了半個城東,因此對城東坊市星羅棋佈的格局更爲了解。
此番黃金膏在城中流傳,因城東多爲權貴所居坊市,因此東市以北多民坊而少商肆,相較之下,黃金膏更多的在青樓酒肆遍佈的城西以及未央湖畔興起,整個城東,除了東市中多有商鋪販賣黃金膏之外,南北民坊間都少有商肆受此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