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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若幽聽着此言眼珠兒微動,“義父這些年雖然不曾在外行醫,可早些年的根底還在,那可是二十多年的積累,女兒覺得,您無論何時想再行醫都不算晚,您如今才至不惑之年,往後還有幾十年,這般一比,這幾年閒暇光景也不算什麼了。”
程蘊之聽得眸色微深,片刻後拍了拍薄若幽的手,“好了,都去歇下吧,你今日跑了大半日也累了,義父這身子骨也有些熬不住了。”
薄若幽應聲,又扶程蘊之去臥房,待往自己閨房走的時候便面露唏噓之色,程蘊之出身醫藥世家,若非十多年前程家的案子,如今多半穩坐太醫院元正之位,既有體面的尊貴,又可懸壺濟世,可這世上沒有如果二字。
然而薄若幽看得出程蘊之心思已有動搖,尤其當一個身患疑難雜症的病患在他眼前,處於醫者的本能他也會想這般病症該如何醫治,這纔有了今日的忙碌,薄若幽很希望程蘊之能重新行醫,如此既不辜負早年的苦學和程家的傳承,亦能將這些年的苦悶不甘排解出來,可她怕觸及舊事令程蘊之難受,到底不敢多勸。
第二日一早,薄若幽起身梳洗後往正堂去,分明看到程蘊之的茶盞已經泡好了茶,卻不見程蘊之的人,良嬸見狀指了指書房,輕聲道:“早上起來,便又進書房了。”
薄若幽眼底頓時一亮,親自將茶盞給程蘊之端了進去,一進門,果然看到程蘊之還在翻書,一旁的硯臺內已有濃墨,還有幾張方子寫好擺在一旁。
見薄若幽來了,程蘊之道:“你過來看看這幾張方子,可覺能用?”
薄若幽笑着上前看了兩眼,搖頭,“女兒所學淺薄,看不出,不過義父開的方子定是比其他大夫開的好。”
程蘊之被她逗笑,“這病症雜疑之處頗多,我倒是想了個法子,只不過不知有沒有用。”他略一思忖道:“那黃金膏的毒,多半是傷到了病者腦袋,且每次毒發後的大半日,對人損傷極大,剛纔我讓周良去隔壁看了看,說是昨日未曾用飯,昨夜一整夜都在哭鬧,到了天明時分才昏睡過去,若每次都這般熬着,身體也熬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