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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越撇撇嘴去看霍危樓,霍危樓眉眼一橫,他自不敢爭辯。
離了趙越一段距離,薄若幽方纔道:“捕頭,死者身上屍斑多在下半身,小腿與雙腳之上尤甚,且指壓褪色,屍僵明顯,加之角膜混濁以及兩道勒痕處的異變,可推測死者是在昨夜丑時到寅時之間遇害。”
吳襄道:“今日的確是掃灑庭院的人先發現死了人,因當時南安郡王不在,大家都來圍看,等南安郡王來的時候,已經鬧的沸沸揚揚,他這才令人報官。”
薄若幽點頭,“死者身上並無外傷,肩背、腹部和小腿上有淤青,當是掙扎所致,此外死者被兇手吊起,繩結也是起吊重物時用的活結,兇手當是身量高挺,又有氣力之人,可多查園內會武的僕從,和做慣了氣力活的下人。”
吳襄頷首,衆人走過園中幽徑,目之所及,園內景緻的確頗佳,而越是往園子深處走,越是能聽見鳥鳴之聲,只是不多時衆人腳下路徑一偏,往園中西北角上走去。
跟隨的衙差道:“園內有些身份的侍從都住在西北角上的內苑之中。”
聽衙差這般一說,吳襄道:“這死者本名叫於洵,從前是未央湖畫舫上的戲伶,在園內人稱鶴君,因他嗓子好,又會鶴舞,十分得南安郡王愛重,他適才所說神仙戲,乃是想令羣鳥成仙,又令人扮作仙人演話本,這死者,便是扮鶴仙的——”
令人扮鳥兒成仙唱戲,這本也算趣思,可吳襄言語晦澀,彷彿還有什麼未說明,薄若幽狐疑的望着他,吳襄看了她一眼,“除了他,南安郡王還買了七八人,這些人也陪來園中做客賞景的人喫酒作樂。”
薄若幽想的簡單,戲伶身份低賤,本也是趙越買回來尋樂之用,陪着客人們喫酒唱戲也不算古怪,吳襄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很是瞭然的霍危樓,沒再多言。
“於洵得寵愛,自己獨居一處院落,還有個小廝照料,那小廝說昨夜伺候於洵歇下之後便回下人房了,今天早上過來時,卻發現院門房門皆是大開,而屋內無人,他本以爲是於洵自己起身了,卻不想很快便有人發現於洵出了事。”